夏候无极深皱着两道浓眉,沉思了半晌,认定刘树生的计策万无一失后,方自重重的点头,表示同意刘树生的看法,在消灭唐龙全部人马后,立即攻下京门,虽然京门只是一座小关城,却是打开古唐都城大门的第一关,对刘树生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一关。
“哈哈哈哈……刘王陛下,果然高见,夺下京门,就等于打开了通往古唐都城的门户,到时我军就可以长驱直入,余下的几座小关,也不足以为患了,哈哈哈哈……依刘王之计,我军必可大获全胜!但不知刘王欲在何时用兵呢?”
刘树生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对夏候无极道:“罗速已经逃出江北大营,想毕明日一早,唐龙就会有所发觉,就算他再笨,也不会想不到罗速的去处罢,到时必然对我军多加防范,自然会对我军北上之路有所不利,所以,本王决定,今天夜里,连夜突袭唐龙,不以罗速的计策行事,我军不必以惊扰之战,疲敌取胜,突如其来的劲袭,就是最好的疲敌之战,不知无极先生意下如何?”
夏候无极一拍桌案,大喝了一个“好!”字,这也正是夏候无极心中所想,战机一旦错过,便永不再来,刘树生能否准确的把握战机,也是能否取胜的重要一步。只要罗速对唐龙营中诸将不合的分晰没错,刘树生何时全力进攻唐龙都是一样,唐龙绝南有机会抵抗突然来袭的南疆大军,也许此时,唐龙依然在坐着与刘树生隔江对立的美梦也说不定呢!
“来人,传本王的命令,所有将领立即到本王的帅府议事厅议事,不得有误!”
刘树生传下命令不长时间,所有将领便已赶到刘树生的议事大厅,听是众人想不到刘树生有什么大事与之商议,众人看来,刘树生在短时间内不可能对唐龙发起进攻了,时下已经临近深秋,很快便会是古唐国北方寒冷的严冬,这样的天气,对南疆的士兵来说,作战是极为不利的举动,以刘树生的诡道兵法,又怎么会逆天而行之?
“诸位将军,我军已经与唐龙江北大营对恃三个月之久,如今我军将士已经由大战的疲惫之中,得以舒缓,也正是敌军见我军三月未有动作,轻视我军之时,如此大好战机不宜错过,今日本王将诸位军招于帅府之中,便是要在此地誓师,令大军北上,渡过长江天堑,一举平定古唐都城!”
刘树生义正词严,二目如电,暴发出一股令人肃然起敬的王者霸气,满营众将闻言,俱是一阵兴奋。军人,就是要以打仗为行,以军功为荣,刘树生止兵三个月,营中的将士早已经按耐不住,整日盼着刘树生早日发兵攻打唐龙的大营,怎奈刘树生却一直未提及此事,营中将官自然不敢多嘴,今日刘树生主动提及,又怎会不令满营重将兴奋不已。
“还请刘王陛下分兵派将,我等必将竭尽全力,让那唐龙小儿见识一下我南疆儿郎的锐气!以正我南疆军威,扬我南疆儿郎志气!”
刘树生微微点头,他要的就是众将领这股豪气,对于不习水战的南疆将士而言,这股由心而发的豪气,才是他取胜的根本,三个月来,苦苦等待的立功时机终于来临,满营众将的热血几乎在一瞬间再次沸腾高涨,刘树生心中不禁又多了几分胜算……
“众将听令!童行,龙且率军七万,由左路先行佯攻江北唐龙大营,待我中军杀入唐龙帅营之时,迅速渡江为战,将唐龙左路大营尽数击杀,除恶务尽,不得留有半个活口!”
童行和龙且起身令了帅令后,心里都是一惊,刘树生前后也打了不少次胜仗,可是却从未下过这样的命令,要将敌军全军屠杀,这与非洲之战倒有些类似了,不过屠杀那些非洲人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不是自己的国人,杀了也就罢了,可是这一次……
二人心中虽有疑虑,但也不敢多想,对刘树生的命令,他们只能服从,即然刘树生已经下了绝杀令,到时也省去不少麻烦,省得再看守俘虏了。
“方秦听令,本王命你自率六万大军,先行佯攻江北唐龙大营左冀,待我中军杀入唐龙帅营之时,立即反扑,将唐龙右路大营尽数杀尽,不得留有半个活口,违令者杀无赦!”
方秦也是云里雾里的接下了刘树生的帅令,不明白刘树生这一次为什么突然这么绝情,竟要将敌军全军屠杀,不过方秦和龙且、童行一样,也不敢多想多问,即然是刘树生的命令,那么对他来说,就与神的旨意没有分别,只有执行,没有违抗的份。
“其他众将,随本王率中路三万精兵,奇袭江北唐龙中军帅营,到时,不得手下留情,勿必将敌军尽数诛杀!所有众将,灭尽唐龙所部后,立即挥兵北上,直取京门,谁先攻下京门,本王重重有赏!”
“是!”
满营众将齐刷刷的起身而立,跟随刘树生一同走出帅府,南疆二十万大军,缓缓开动,同时分为三路大队,向江北唐龙的大营进发,长江之上,突然战鼓雷鸣,炮声震天,无数火光将整个江面映红,无数支带着明火的硫磺箭矢射向唐龙的大营。
此时,江北唐龙的大营之中……
“元……元……元帅,大……大……大事不……不……不好……不好了,刘……刘树生……刘树生的大……大军打……打过江来了!”
唐龙正在熟睡之际,突然被报士的军兵吵醒,先是一愣,而后倒吸了一口冷气,唐龙万万没想到,刘树生竟然会突然袭击江北大营,以唐龙的推算,刘树生便是要开战,也要等到来年的春天。可是刘树生偏偏未如他所愿的那样,再等上六个月,而是提前向江北大营发起了最后的猛攻。
“你说什么?刘树生的大军杀过来了?你可看清,他们是由什么方向,分为几路人马向我大营杀来?今夜守营的大将又是何人,快快让他赶来见我!”
唐龙一时也慌了阵角,他深知刘树生的个性,除非刘树生按兵不动,只要他一用兵,必然会有全胜的把握。唐龙心里很明白,如果这一战打响,自己的胜算必然很小,刘树生绝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
虽然其他人也许可以成为降卒,免于一死。但是,他唐龙是唐明的堂弟,无论是谁坐上了古唐新主的位置,都绝不会留着他这个后患坐上王位的。唐龙现在真有些后悔,当初为了一时之欲,当上了这个元帅,不然他就不必面对刘树生这样的强敌了。
时间不大,一员大将走入唐龙的帅帐之中,身上已经一片焦黑,显然是被南疆士兵射出的火箭射中,才会弄得如此狼狈不堪。不过幸好附近便可以找到水,方能迅速将火熄灭,才不至于受伤。
“安得图,刘树生真的打过来了?他们分兵多少路,又有多少人马,你可看清了?”
安得图看了看唐龙,心里不免有些好笑,刘树生的大军还在大江中心,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