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一些搞不清圣天王朝政体的云中国老外,都以为秦家是圣天王朝里的一个诸侯国了,此时看到秦孤月出示了一件秦家的信物,当下吉赛就服气了,彻底地服气了。
同时他也庆幸自己克制住了,没有跟这些人搅毛,虽然不跟秦家的人合作,也许有些惋惜,但如果跟秦家的人做对,那基本上就不要想在天州做生意了!
“好了,不要声张?声张,吉赛先生,到了天州境内希望你们也不要太过张扬,这件东西,希望可以在您最需要的时候拿出来为您解决一些问题……”秦孤月说到这里,吉赛看他的表情已经完全不同了,刚才还是阶级敌人,现在一下子就变成伟大领袖了。
“毕竟天州之中也有一些与我们做对的势力,如果被他们抓到把柄也就不太好了。”秦孤月说到这里,神秘地笑了笑说道:“您的这一支商队一定要好好经营,也许以后您会成为一位名垂青史的人物呢!”
吉赛此时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什么言语来表达自己的激动,股份给拿去了四分之一,那又怎么样?靠着天州秦家这一棵大树还怕发不了财?
目送着吉赛走出房间的背影,上官天琦却是对着秦孤月笑了:“你怎么又把自己的信物给别人了?少年,你这是要暴露自己的行踪,让秦家的人来抓我吗?”
秦孤月白了上官天琦一眼说道:“是啊,正好把你抓回去,你知道不知道你摊上大事了?师,父!”
秦孤月最后两个字说得颇为玩味,连上官天琦都差点被秦孤月给逗笑了:“哈哈哈,好好好,老夫这辈子收到你这个徒弟,也算是现世报了,不过老夫很欣慰。”
“欣慰什么?”秦孤月看了看上官天琦,似乎是在等他下面说的话。
上官天琦一边说,一边扳着自己的手指头数算道:“你看,你,第一有背景……第二,人又聪明……第三,实力还不错……第四,学的又比较多……第五,还谦虚好学……”
上官天琦如果直接把秦孤月挖苦一顿,他现在都不会皱眉头,都习惯了,可偏偏上官天琦这样毫无来由地把秦孤月给从头到脚给表扬了一遍,这就让他有点担心,自己这位师父是不是脑袋里面哪根筋搭错了。
“最最最重要的是……”说到这里,上官天琦着重了语气说道:“老夫感觉,你以后肯定会比老夫还不要脸。老夫不应该感觉到欣慰吗?”
“我?我有很不要脸吗?”秦孤月就好像被人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
“胡萝卜加大棒,收拾了人家,人家还感谢你,不好吗?”上官天琦捏了捏自己的小胡子笑着看向面前的秦孤月说道:“爱徒,你应该感到高兴啊,人不要脸,才能天下无敌啊,为师这是在夸你,你怎么就不能理解为师的一副良苦用心呢?”
面对秦孤月愤然竖起的右手中指,上官天琦悠悠地从云中国样式的圈椅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走到门口还不忘转过身来,提醒了秦孤月一句说道:“人皮面具不要脱掉,免得后面几天在云中国的时候不习惯,知道吗?到时候穿帮了可就麻烦了。”
提到去云中国的事情,秦孤月不禁眉头一皱,看了看四周,确信没有其他什么人潜伏在周围,用传音入密对上官天琦问道:“师父,我都一直不知道,你到云中国去,究竟想干些什么,不过肯定不是去旅游,去看看云中国的风光,这么简单吧?”
如果只是去观光,一个人去不就行了?上官天琦犯得着千里迢迢到云水山庄,先把秦孤月这个累赘给捉出来,一路上还要带着一个星阶都不到的渣吗?
如果是这样,秦孤月宁愿相信儒门的人都是六根清净,无欲无求的圣人!
“当然不是……”上官天琦说到这里,略微迟疑了一下,似乎是思量过后,认为秦孤月与自己的关系,已经到了可以谈及那个秘密的程度之后,他才沉吟了一下,用传音入密对着秦孤月说道:“我到云中国来,乃是为了查探我的师父,也就是你的师祖了……前任龙隐阁主的死因!”
“什么!”秦孤月只感觉头脑一昏,心中立刻就涌出了无数的疑惑来:“有……有什么蹊跷吗?”
正文 第359节:心事
“没有蹊跷?”上官天琦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说道,“这里面的蹊跷可大了。”
就在上官天琦一句话把秦孤月的好奇心几乎完全都给勾起来时,这个家伙却又不说穿了,“等你实力再强一些,我再慢慢告诉你吧,反正为师提醒你一句话,实力才是一切的基础,到了云中国也不要掉以轻心……”他看着秦孤月那一副不太上心的模样,又提醒道:“有可能这反而是我们这一段旅程之中最危险的地方,你可不要不当一回事。”
“知道了,知道了……”秦孤月有些不耐烦地回答道:“你每次都是这样,把别人的兴趣提起来又不说了。”
“哈哈哈……”上官天琦捏了捏自己嘴边的小胡子说道:“好了,好了,有实力的人,想要多知道一些东西,那是好奇,没有实力的人,还想要多知道东西,那就是自己作死了。师父这是在保护你,知道吗?”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一片良苦用心了好不好?”面对上官天琦这样不动声色,指桑骂槐,埋汰他的行为,秦孤月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但愿你明白就好了。”上官天琦随后扶了扶自己的人皮面具说道:“好了,明天就要去云中国了,今天早点休息,知道吗?”
面对上官天琦这样的善意提醒,秦孤月的嘴巴也是不饶人的:“你什么时候居然变得这么啰嗦了,真的,我都不习惯了。”
“好了好了,我还没老,你就已经开始嫌我啰嗦,难道你不知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吗?你到底想不想泡我的那宝贝徒弟了?”
上官天琦这老不正经地一句话,可真是把秦孤月听得一愣,就在他眼神微微一窒的霎那,上官天琦微微一扬鼻子,居高临下地看着秦孤月,似乎是秦孤月敢顶一句嘴,立刻就要给秦孤月和苏溯直接判一个死刑似的。
秦孤月倒是识相,只是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再跟上官天琦较劲,而是低声说道:“知道了,明天见,师父。”
待到上官天琦把房门给掩上了,秦孤月也站起身来,坐到了?到了床榻上,盘腿冥想了起来。
虽然这一张床榻,用的是云中国式的装饰,羊毛编制成的毯子上盖着鹅绒的垫子,不知道比天州人睡的床板要柔软多少倍,但是秦孤月却是一点都不能把心给静下来。
总是冥想了一会,就睁开眼睛,摇摇头,叹起气来。
坐下,复而站起,最后还是披着衣服下了床,走到了桌边,点起桌上的一盏铜制的,云中国风格的油灯,从须弥锦囊里取出一副笔墨纸砚,摊在桌上,深吸了一口气,右手提起羊毫软笔,慢慢地,一笔一划地写了一个安静的“静”字。
写完之后,秦孤月微微一停笔,闭上眼睛,调息了一会,又重复写了一个“静”字,但似乎是思绪还是很不明朗,只得又写了一个“静”字。
这是秦孤月在云水山庄时,心烦气躁,不能冥想的时候,想出来的应对方法,写字!
一般连写三个“静”字,无论多大的火气,多么的烦恼,都可以心平气静下来,可是这一次,三个字写下来,心绪却是没有半点宁静下来的感觉,反而是愈加地烦躁起来,以至于再提起笔来的时候,写的速度都比刚才快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