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不由一阵的释然,看来我对事物的判定还是有些过于的武断,听老道姑的话语这个年轻的道姑确是嫁了人,看来她日常里也是这般动作了,对着老道笑了笑,门外又响起了乱乱的脚步声,似乎来者不止一人。
方才出门而去的年轻道姑同一个有些年长的道姑各端了一个大碗手中持了筷快步而入,看着碗上飘着的热气已是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年轻的道姑端着碗直奔到了我的身边,一脸娇笑着将碗递到了我的身前,忙伸手将碗筷接了过来,随即看着她翩翩的行到了老道姑身边站了,有些年长的道姑却是恭恭敬敬的双手持了碗筷端给了清云道姑。
低了头看了看碗里的饭,碗里果然是满满的盛了些炒铒块,饭里并未有火腿之类的肉食,是用了些木耳、香菇和青菜炒就,闻起来却是有了一种特别的清香,不由的食指大动。
第二百三十二章 大法身
吃完饭再聊了一会,无非是些家常和经书里的故事,对于修道之人而言所要学习的经书实在是太多,我只读过十几本,当然对我影响最深的那几本书还是无心师傅所传,不过也能应付了个大概。
当星宿西行时东方的天空已是亮了起来,老道姑看着我笑了一笑挺身从蒲团上站起身,伸手拉了一下依着墙面垂下的拴在开关上的细绳,看着屋顶上低低吊着的白炾灯泡熄了去后向屋外举步而行,我缓缓而起,这一晚上坐下来双腿已是有些酸痛,看着她对着我点头招呼着便随在她身后迈步出了屋门。
观里在正殿前的晨钟缓缓的被沉沉的敲响,“铛、铛”的声音一共响了九次,声音在清晨淡淡的云雾里被远远的送出,对于这个古镇来说这九声应是家家户户都可以听的见了。
站在屋门外即看见观里的道姑们已是衣着齐整的纷纷的出了自己休息的屋,一个个默默的向正殿疾步奔去。随着老道姑顺着石板路慢步而行,一路无话,绕过了几处小殿堂后即看见了正殿前高高的旗杆上正迎着晨风猎猎飘扬的七星旗,想来这应是到了道姑们开始日常的早课时间,修行对于她们来说可真是太过于辛苦,就算是早起的农户人家此时仍是处于睡梦之中。
方转到正殿门前早已看见足有三十个道姑齐齐的列了队,一个个精神抖擞的看着气态万千的老道姑,行到了道姑们的身前时一位年长的道姑走出了队列,对着老道姑执了个手礼问道:“师祖,今日并非释道之日,不知师祖如唤弟子们有何事?”
老道姑缓缓的应道:“今日正宜开课,我有师从远方来可对你们传道,速去开法坛。”
年长的道姑先是一怔然后飞快的转了身,对着列队站着的道姑们大声道:“师祖有言,有师自远方来,今日正宜开坛释道,众姐妹速去准备。”说完话没有丝毫的犹豫即转了身,跋腿向着另一个小殿奔去。
几十个道姑们顿时乱了起来,一个个飞快的相互叫嚷着向四面散去,有不少道姑边跑边对着其他的道姑娇喊着,莺语雀鸣的声在观里四处响起,刹那间小道观内已是热闹异常。
老道姑看着我一脸歉意的笑了笑道:“你看我这些弟子们一个个真是少了规矩咯,不过每次传道释法她们都是开心的很。”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里想着正好听听老道姑的那位远方来的师长是如何传道的,对于道法的释意也极是想听听其他人是如何理解的。
随着三三俩俩的道姑们抬着、抱着些物事而来,不久桌椅木凳已是在正殿前整齐的摆开,一个方桌置在了正殿门口,在桌面上放了一只小鼎,小鼎旁整齐的放着儿臂粗细的捆成一捆的小手指粗细的长长的黄香檀香,方桌后面放置了一把木椅,正对着方桌的是几十个小方凳齐齐了列成了五排。
这让我有些惊奇,在心里一直以为道家在释道时道士们应是一个个的坐在了蒲团上,全神贯注的听师长们解释着所学的经书中的经意,可这会儿眼见的竟是大为不同,坐在凳上听课似乎应是在校的学生们的形为,看来时代在进步道士们的生活也在发生着变化了。
老道姑看着有些讶异的我解释道:“现在的天气较为湿寒,如果直接坐在地上会生些病症,当然屋内因有火盆此问题便不存在,所以从我执掌了小观后便改了些规矩,让弟子们坐了小凳了。”
听了这句话我方才明白过来,事情并非如我所想,老道姑的做法当是应时顺势,当然最重要的是充分照顾了这几十个随着她修行的道姑,虽然这只是一件小事,可是从这件小事中也能看出清云道长对弟子们的疼爱,于是看着老道姑笑了笑点头表示理解。
方才向老道姑问讯的年长的道姑行到了方桌前伸手取了五枝香,划着了火柴后小心的点燃了执在了双手中,然后对着香鼎弯腰拜了三拜,在小凳前齐齐站立的众道姑们也一个个的随着拜了,年长的道姑拜毕即恭恭敬敬的将香一枝枝的插入了鼎中,五缕青烟随着微风轻轻的荡向天空。
“曰: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又道:为学日益、为道日损。还道: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鑿戶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老道姑扫视着端坐于小凳上的道姑们慢慢的道:“今我师已来至观中,其道法早已是冲破仙凡界直至太清天,众弟子们当虚心受教,不可遗落一言一字。”然后过身来对着我弯了腰接着道,“无量佛,请我师坐坛。”
我这时才明白过来,原来清云道姑的口中的“我师”指的是我,这可是让我有些担当不起,看着她一时有了些慌乱,在她异常坚定和肯求的目光中暗自己苦笑不已,这明显的是推也推不掉了,也只好对着她弯了腰道:“俺就勉强的试上一试,如有错处还请大师原谅。”
清云道姑将手中的拂尘轻轻的一晃伸手对着我摆了请的姿势,只好缓缓的行到桌后木椅上坐了下来,看着正紧紧的盯着我的几十双眼睛心里有些慌张,说来也是根本没有准备的缘故,又不能将我与老道姑所说的告诉她们,这一时真不知从何说起。想了想自己曾学过的无心师傅所讲的一些修道的经文,道姑们中定是有不少的人已是读过,还是从最基本的讲,只要将自己的理解说了出来便能应付过眼前的景了。
老道姑缓缓的行到了最前排的一个小凳前也低身坐了,眼中透出的光彩让我有些心乱,如果讲的不好可别伤了她的心。想起自己所熟知的山图公子的事和他所著的书《云笈七签》,不妨就从这里讲开来。轻轻的清了清嗓音,边乱乱的想着边缓缓的一句一句的说了起来。
“书中说:正一真人坐在鹤鸣山洞里给赵升说法,说是人的身体内有三种不同的魂,一种名叫胎光,是太清阳和之气;一种名叫爽灵,是体内的阴气所变的;还有一种名字叫幽精,是体内的阴气混成的。如果阴气制住了阳气,那么人心就不能清净;阴杂之气过盛,人就会昏暗迷茫、神气阙少、肾气不续,脾胃等五脉也不通畅,到了这种境界人的大限也就到了。所以人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