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顿时开心的大笑起来,纷纷议论着未来的景。
扭头看了看红红,见她紧皱着眉头显的心事重重,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她心里所想的事正是为资金的短缺而生些愁绪,不由的心中暗暗的笑了起来。现在来说我们什么都缺,缺人才、缺规划、缺资源、缺政府的支持,唯一不缺就是钱,只不过这一时不能告诉她罢了。
“放开了喝,”我看着身边的这些汉子们笑着大声的道:“今天俺们不醉不归。”主要还是我心情忽然觉的好了些,以自己的能力帮助更多的人本身就能从中享受到些乐趣,心里也早已有了个大致的想法。
“喝,”众人一个个面含笑意的齐声的应了,然后场面便乱了起来,陈建军与孙建国开始捉对儿拚杀,“哥俩好啊、十满堂啊”,“你输了,喝了”。
随着两人的幺喝声众人终于丢下了有些拘谨的性情,开始大呼小叫的斗起酒来,吵闹声也顿时充斥了包厢内所有的空间。筷子们早已是纷纷的争着在几十个摆放在桌面上的盘子里翻搅着,不时的将可口的菜肴送入了一个个大张的口中,尽着它们应尽的职责。
红红与刘静、孙小茹、方玉萍、黄燕几人端着酒杯斗在了一起,她的酒量原本就好,这一时看着她没了一点点的妗持,捋着袖伸长着手臂娇声乱喝着,“姐俩好,八马跑啊”,声音与陈建军他们的呼喊声可以相媲美,甚至其尖细的高音比汪洪光发出的叫声还大了些,人也几乎要站了起来上了凳。
看着红红的现在喝酒的姿势我不由的心里苦笑一声,这时的红红哪儿有些女儿家的模样,无论划拳的动作还是喝酒的样儿丝毫不弱于身边这些标魁大汉,也不知当时怎的就定下了这门亲事,不过她若没有这样的泼辣的性情也无法领导了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想明白了这点心里也便有了些释然,山村里长大的人本就无所顾忌,谁还会去考虑他人的想法了。
程长征高举着酒杯对着我一晃一口喝了下去,对于他我心里一直很有好感,忙伸手将酒杯端了起来对着他高高的一举也一口将杯中的酒喝了下去,心里突然有种感觉,说不定程长征是我这个企业今后发展的一个主要力量,悄然的将左手探在桌下细细的推算,果然,他的发展今后是不可限量,是我不可多得的左右臂膀。
对着程长征一笑将酒杯放在桌上,招呼服务员将杯中的酒满了再次端起对着程长征高高举了,然后将杯中的酒当成了清水般直灌下了肚中。程长征眼圈生了些红,将头一甩后端起酒杯对着我一饮而飞,万语千言尽在了酒水中。
张经理脸红的已是如同只煮熟了的螃蟹,横着身子与汪洪光不住的碰着酒杯。陈建军同张红卫已是身子有了些摇晃,将手不停的在空中挥舞着“三”、“四”的乱喊乱叫。孙建国与李永俊干脆将酒杯换成了茶杯,将个酒水当成了凉茶一般。
这些人性情很是直爽不过性格也极为粗鲁,企业要想发展壮大不能只靠他们那样横冲直撞,看来再寻些能人来是当务之极,虽然现在有了些时间可是日子会过的很快眨眼即逝,也许我得要趁早动手了。村里的企业有他们照看着不会有大的差错,而要新发展起来的那些未来的工厂让他们去管,便显的他们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这主要还是学识的差距。
“长安城内把兵点,薛平贵才得报仇冤。马达江海把旨传,你就说孤王我驾坐在长安。龙行虎步上金殿,忽然一计在心间。马达江海把旨传,朝房内宣苏龙快把驾参。”
“好”,“唱的好”,隔间的包厢内继续着小曲和人们的欢呼声,清晰的可以听见有人大叫着,“刘云娇,该你了”,然后掌声呼哨声不断响起。
“讲什么节孝两双全,女儿言来听根源:大姐许配苏元帅,二姐许配魏左参。唯有女儿我的命运苦,彩球单打平贵男。先前道他是个花郎汉,到如今端端正正、正正端端驾坐在金銮。来、来、来,随女儿上金殿,不斩我父还要封官。”唱曲的声音甚是娇嫩,随后便是震天的喝采声。
猛然间想起当初在那方洞中所听着的声正是这种音,想来这个叫刘云娇的女子那里日正在洞的上方的龙首崖上与同去的人们欣赏日出,想来她的生活也极是丰富了些,不知平时里她如何过了,心里生了些童心随意的将左手藏于桌下看着正喝酒的人们并未注意,于是心里默默的念诵着起了一课。
人这一生所遇的事可真是奇妙之极,这一课让我不由的心神大震彻底的相信了天道的存在,本来课起到一半时即能看的出卦相来,可心里有了些犹豫也不知是不是这一课有了些错处,慢慢的伸了手重新再起新课直到最后将课爻确定,悲喜也早已充斥了胸中,有了些恍惚几乎心酸的要开心的落下泪来。
在所学的推课中对于一个四处飘泊的人的人生的确定一共有三道爻签可以定其数,在其从小至老动中之动时吉凶均伏藏于其内,如果时辰与方位确定此人人生后冲吉则吉、冲凶则凶,当然有些结局不是太好的人主要是身临了败运所致,所谓的败运其实便是人生的一道道转折之处了,那一处处的转折与其行事处人的方式有着很大的关联。
爻词中道,“一点虚灵开凡尘,生死两处各有成,虚幻幻世须小心,前因后事重为人。”至于向那处来的通道细细的寻去,一点灵光正正的照在刘云娇的身上,用神伏藏后行人归来,那个人不是盼儿又是谁?
为刘云娇起的这一课让我几乎难以自持,依着推论完全的可以告诉自己她正是在昐儿在这个世上的投影,是盼儿在这个世上镜像来的生命,呆呆的坐着脑中一片空白,盼儿的音容笑貌竟然就这样与几乎毫无印象的刘云娇合在了一起,只隐隐的记的好像刘云娇生了一头长长的乌发,在我的心里她的长相此时便是盼儿了。
“你怎么了?”红红在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这么高兴的时候你为么落泪呢?”语气中带有些责难和关切。
恍恍惚惚的听着红红说的话,只在心里不停的响着一个声音,一定要见见刘云娇,如果她的意识里有盼儿的影子,那么我一定会打开那道通天的光道让她能够清醒过来,让她得知我现在正在这个世界苦苦的牵挂着她,让她明白我和她曾有过的生死情意。
记的第一次见到盼儿时她生的很是消瘦,皮肤白晰的有些让人不敢抚摸和乱想,一头亮泽的直发垂在肩前给我一种弱柳扶风、风吹叶散的感觉,现在这位刘云娇不知是不是也生成了那般模样,我一定要让她知道我的存在,一定要让她过上不再四处飘流的生活,哪怕是倾我所有也要让她生活的开开心心。
“老大,你没事罢?”陈建军的声音隐隐的传入了耳中,声音显的有些过于的遥远。
盼儿真的就这样出现在了我的身边,正是“踏破铁鞋无处觅,得来全不费功夫”。也不知她经历过多少的苦难,现在成了一个曲艺团的艺人正四处讨着生活,我怎么能忍心让她再次经历风风雨雨,即然已知道了她的下落说不得会不顾一切的将她将养起来,如果在这个世上她有了自己的意中之人,我也会义无反顾的将她照顾到离开这个世界。
“与你说话呢,”红红伸了手使劲的摇着我的胳膊:“你怎的不理人?”
猛然间如同从云端直落到了世界,扭了头看着红红怔怔的说不出话来,眼睛有些朦胧看来太清,想来定是不知不觉间落了泪水的缘故。
“好好的你怎的落开泪来?”红红伸了手轻轻的将我脸上的还在滚滚而落的泪水轻拂去,看着我闷闷的道:“是不是想起些伤心的事了?可又能有何事能让你伤心,真是搞不懂。”
看了看众人一个个静静的、呆呆的看着我,眼中透出了无限的关切,只好哽咽着流着泪对着他们勉强的笑了笑,心里的事他们怎能知道?那些过去的经历在我的心中造成的创伤让我几乎夜夜的难以成眠,苦与悲早已是将我淹没,现在好不容易的寻到了她们中的一个的去处,又怎能不欢喜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