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想问问你老这条路可是通向泰安?”我看着中年人急忙问道。
中年人瞪着眼上下打量着我呆怔了片刻道:“你小子打算是走着去泰安?那可是好几百里的地,对,这条路正是通向那个地介,你还有么事?俺确有急事也不能带了你们去。”
看着中年人一笑摇了摇头,中年人看着我也摇了摇头口中大喝一声“驾”,马蹄声脆大车已是向前急行而去。
“大哥,你怎么不求求他让他带老子们一段路,”李化连蹦带跳的到了我的身边看着我,一脸惋惜的神情道:“前面那个村看起来虽近,可要是一步步的走去怕是少不了一个钟头,你真是长了个死脑壳。”
看着李化狠狠的瞪了一眼,一个人本来自己能做到的事最好不要去求助于他人,那样显的自己过于的软弱。这次出门本就是为了让自己增加些磨练,一如无心师傅当年游遍千山万水一般,目的是让自己多知道些人世的苍桑和生命的内含,今天方才是第一日的修行即要我去央求他人,真还不如家转了,在家中也能好好的享受些开心的日子。那个中年人看起来还真的是个老实人,对于我这样的扮相也丝毫没有恶言,心里对他有了些好感。
对着李化一声未出抬起头看了看天空,明晃晃的日头已然是向西倾坠,知道顶多再过一、两个时辰天便要黑了下来,不管怎么说夜间行起路来可真是不太方便还是早已些赶路的好,遂迈开了大步向前行去。
“大哥,慢些走,等等老子。”李化在我的身后慌忙的大喊着,一路小跑的追了上来与我并肩而行,边行边气喘吁吁的道:“大哥,你真是个急性子,像老子们这个样的想吃吃想睡睡,天当了被子地当做了床,不必像个当兵的一个劲的向前冲锋,慢些走、慢些走,长征的路还长的很。”
听了李化的话不禁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还是快些的好,一定要在天黑之前到达那个村落并寻找到可以安住的地方,也好寻些个吃的喝的好好的将歇了,最好能安安稳稳的睡个好觉,明日一早还得踏上通向遥远的地方的大道。
李化在我的身边不停的唠唠叨叨让我有了些心烦,要不是他的一些表情和动作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说不定早将他远远的轰的走了。不再理会几乎是跑着行路一般的李化,大踏步的向着不远处的村落而去。
这般行走起来便行的快了些,当日头还高挂在西方的天空中时我和李化两人已进入了村庄。
村庄看起来不是太大只有三十余处屋院,零零散散的布在了大路的两侧,在一些屋后便是连成了片的田地,麦苗儿已是拱出了松松的土壤,远远的看去便似黑黄的土地上生出了层层的绿,不过苗儿布的有些稀落。
对于一个以土地为生的庄户人家而言几乎不可能这样种了地,要不就是种了却没有人去伺候了。有时心里也有些个奇怪的念头,时不时的将个庄稼也当成了个小人儿一般,要想让它们茁壮成长需要化费太多的精力和付出足够的耐心,如果不能将它们小心的呵护住了秋后不可能有个好的收成。
眼看着行到了路旁的一处破旧的院落前,便想着去敲敲院门好问问这里何处能寻个歇息的屋,李化已然是快跑了几步到了院门前,身上背着的背袋在他的背上沉沉的颠簸摇晃着。
“家里有没有人在?叔叔、大爷、婶婶、大娘、大哥、大姐,行个方便哟。”李化伸了手轻轻的敲着院门大声的喊道。
“是谁在外面穷叫唤?”院里忽然有人怒声大喝道:“滚。”
李化扭头看了看我吐了吐舌头,然后伸手拉着我的胳膊便要离去,我也只好随着他方要转身离去,已听着院中有人放声大哭。
“孩他爹,快进屋,娘不成了。”院内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哭喊声,脚步声也顿时在院中乱乱的响了起来。
听了哭喊声即知这户人家的老人行将就木,我们来的可当真不是时候了。叹了口气正想转身而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顺着大道急奔而来,抬头看去正是方才在路上遇见过的那挂大车,赶车的还是那个中年人,不过车上还另外坐着了个年老之人,他的装扮看起来似乎更像是个赤脚医生。
眼看着马车奔到了院门前一个急停,年老的人身子向前一栽几乎倒在了中年人的身上,中年人慌忙的伸手将老人扶住一同下了车,看到我和李化怔了怔便头也未回的伸手将院门推开,扶着老人进了大院。
“娘、娘,你醒醒、你醒醒,是俺。”大院的屋中隐隐的传出一个男人声声哭嚎的音,随后是女人的哭喊声也不断的响了起来,一声声的呼唤传入耳中不由的有了些揪心的感觉。
“唉,真是老天不开眼,”院中传出了一声叹息。
“可不是,咋儿个还好好的,这说没就要没了。”
“也真是的,这日子眼看着才好起来。”
“对了,你想好了没,这人一走这套屋怎么办?”
“分了罢,几个兄弟一人一间就是了,要不还能咋样了?”
院落中猛然间响起了轻轻的“嗡嗡”的议论声,这让我有些诧异,也就是说这一时不知有多少人站在了院中,有些人在这户人家的老人还未离去时即开始谋划着如何分夺了他们的家产,心里不禁也有了些难过,只是这事与已无关也无须再费了心思,摇了摇头即转身而行。
“先别走,”随着开门的声院中有人软软的喊着我一怔顿时停下了脚步,扭了头看去一个年轻人已是站在了门前,不过正对着门内的什么人哀求着:“再给看看,说不定能治的好,求求你了。”随着哀求声方才乘车而来的老人已是一摇三摆了出了院门。
“不是俺不想办法,这人已是没救了,”老人紧锁着眉头看着院门前站着的年轻人道:“俺已是尽了力了,劝你一句还是早些准备后事罢。”话说完即迈开了脚步顺着大路慢慢而去。
年轻人迎着微风站在院门前怔怔的看着老人行去的背影,眼中流下了两行清泪,嘴也不停的喃喃的说着什么。
不由的暗暗的叹息一声,伸了左手按时间方位起了一课,看着大姆指停在了中指的第二节立时心中大谔。如果依着卦象来看那位老人根本不可能在这个时辰离去,她的意识奔向下一世的那处通途也丝毫没有打开的迹像,这般看来这事一定还有着不可向人明言的内情了。
呆呆的想了想便以此事重新行了课,眼看着大姆指停在了小指的末端,细细的揣测了卦象后顿时心中大怒,从小即受着村中老人们的谆谆教诲,知道“家有一老犹得一宝”的道理,更何况对老人敬便是对天下敬,即然遇上了这个事不能不管上个一管。
心念一转遂上前一大步看着年轻人笑着道:“这位兄弟,家中可是有事?”
年轻人泪眼迷漓的看了看我轻轻的摇了摇头,一声未出的转了身脚步踉跄着向着院门内行去,扭了头看了看李化,想也没想的随在了年轻人的身后进了院门。
院落并不大,只是院中站着十几个人正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看着年轻人直直的奔向了堂屋,便也一步不落的随了去,李化紧紧的跟在了我的身后,抓着我胳膊的手有了些颤抖,倒也没人拦阻,想来那些人定是将我们当成了年轻人的好友。
一进屋门便闻到屋内的空气中弥散着一种奇异的味道,张眼看去三、四个人面对着一张大坑跪在了地上,方才赶车的中年人也跪在了炕前,一个年纪比他大些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