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炎剑归鞘;金破看了一看躺在地上不动的陆刚;辨了一下方向;朝着西边行去。
盘云山脉的某处;屠胜三人正在休息。他们埋掉王前泉三人之后;向盘云山脉的中心位置紧赶慢赶了一个半时;大约二十里路;又在该处休息了一时。
吴辽担忧问道:“屠老大;陆刚现在还不回来;会不会出事?”
一边的屠胜正在闭目养神;而刘糕则是拿着一根树枝在拨弄着一块块石头;听到吴辽的话;二人都同时看向后者。屠胜淡笑道:“以陆刚的实力;对付一个七阶丹士没有什么难度;估计现在正在赶过来的路上吧;再等一下。”
刘糕无脑般的:“嘿嘿;陆刚这子别自大;结果命搭在那人手里。”
屠胜平静的脸上出现一丝怒火;他的三个手下;最最令他满意的便是陆刚;办事牢靠;为人实在;当即怒喝道:“刘糕;别以为所有人都像你这般无能;你们是兄弟;以后不许再他人背后胡言乱语。”
刘糕只是有些迟钝;却不是笨蛋;自然能听出屠胜的意思;马上歉意道:“是;老大;以后绝不兄弟的坏话。不过;老大;我心里总是有些不安;要不……”
屠胜突然站起;道:“我也觉得有些坐立不安;难道真出事了?”
吴辽同样站起;道:“屠老大;不如我们前去看一看;陆刚在途中应该会留下他独有的标记。只要我们一路跟去;肯定能找到他。”
屠胜点了点头;道:“刘糕;快点;我们去找陆刚。”
两个多时后;屠胜三人怔立原地;看着满身是伤、毫无生机的陆刚;三个大好男儿都流下了悲伤的泪水;不管你是坏人还是好人;总会是有些朋友有些兄弟;陆刚与屠胜三人相交近一年半;感情非常的好。如今却是阴阳两隔;怎能不落泪?
屠胜的声音如同地狱深处传出:“刘糕;吴辽;记得那人的相貌吧。记住;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将来遇上了;尽管杀之;为陆刚报仇这子胆敢在我头上动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哼;子;走着瞧。”
刘糕、吴辽摸去一把眼泪;同时沉声道:“是;老大。”
吴辽的眼珠子一转;抱拳道:“屠老大;我们的顶替计划可以更加完美了;死了王前泉和两名弟子;也许还不够分量;因为阁中不少人知道;我三人是跟随您的;多半有人会怀疑到是我们杀了他们。如今;陆刚一死;就意味着;对方对付的不仅仅是王前泉一派;而是整个凌霄阁”
刚开始听到吴辽的话;屠胜有些不高兴;因为他不喜欢拿死去兄弟做文章;但听到后面却是觉得非常有道理:“你的计划还算有道理;陆刚不算白死;哼;臭子;有的你苦恼了;哈哈~吴辽;刘糕;我们似乎还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望着既流泪又大笑的屠胜;刘糕脑子转不过来了;刚才对吴辽的话还能听懂一些;对屠胜突然冒出的话就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急忙问道:“什么事请?能有什么事情?栽赃嫁祸;不是够完美了么?”
吴辽也是皱着眉;想不出他忽略了重要的事情。
屠胜森然一笑:“王前泉的大伯是谁;你们没忘记吧;他可是非常器重王前泉的;假如知道有人杀了他侄儿;他会怎么样?”
吴辽刘糕恍然大悟;朝着屠胜竖起大拇指。这个栽赃计划越加完美。
远在五十里外的金破自然不知道屠胜三人已定下陷害之计;这里没有路;人迹罕至;前者已经分不清该往哪里走;换句话;金破迷路了。
摊开地图;金破仔细寻找着他最有可能出现的位置;他指着地图上的某点;道:“这里是王前泉遇害的地方;然后;我是向南跑的;折了三次方向;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按照当时的速度;与那人交战的位置就在这里;接着朝西边走;大约四十余里;哦;应该是在这个位置附近。按照这张粗略地图;附近应该有一棵极为高大的树;找到它;就可以了。”
卷起地图;金破往高处走去;站得高才看得远。
站在一处矮山坡上;金破四处张望;果然;在西北角方向;看到一棵巨树;树高近五十米;树冠更是大的恐怖。
“原来是被这个山坡挡住了视线;呵呵~”
自嘲的笑了笑;金破立即走下山坡;朝着巨树走去。经过刚才的一战和之前的逃跑;金破的消耗还是比较巨大的;待来到树下;金破想都未想便爬上了巨树;找了一处安稳的地方;躺下休息起来。
醒来之时;眼前漆黑一片;原来已是晚上;月末的天空除了那寥寥无几的星星;一点光芒也没有了;金破走到宽敞的地方使劲伸了个懒腰;深深地吸了一口夜晚清冷的空气;顿时觉得精神气爽。
因为夜间赶路不便;金破坐在比他大腿还要粗的树枝上;双腿悬空;惬意的享受着深山老林中特有的宁静和安详;这让他想起了家;家人;朋友。
这日;阳光明媚;一座极大的山庄出现在金破的面前;大门之上的牌匾上写着“盘云山庄”四字;雄厚有力;气势不凡。红色大门敞开着;两头石狮含着拳头大的石珠分立两旁;尽显威武之色;两边墙高三米六;灰白色的墙;其上盖以红色瓦片。
山庄的大门口坐着一名老妇人;大约七旬左右;满脸褶皱;双眼微闭;双手支在一根弯曲的短杖上;短杖的顶端光滑闪亮;显然这拐杖是老妇人使用已有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