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跟踪而来的两人
三天后;金破和欧阳如烟牵着李世锋专门为两人购买的棕色良驹;与李世锋李香等人挥手告别;正是踏上前往天荒山的旅程。在盛通栈静养了三日;天水江上又度过了三天;长方城玩了三天;两个月的约定时间用去了近六分之一;剩下的时间对金破二人来有点紧张。
十月下旬的天气变得十分诡异;一会儿晴天;一会儿下雪;但唯一不变的是那越来越大的北风;每每既刮风又下雪的日子;金破和欧阳如烟总是需要找一处遮风挡雨的去处;否则;两人即便不惧天地冰灵气;也不能长久待下去。
快马加鞭赶了约半个月的路;除去中途休息的两天;他们二人足足走了约两千六百余里的路。只是;近日雪越下越大;之后的路边的越加难走。
宁卫镇;算不得大镇;仅比金破的家乡雾阳县城稍大一点;但地理位置却是十分重要;它临近天水江;又是唐国莫云州、天西州、天荒州三州交汇之处;所以别看此城不大;却是人来人往地发达镇。
宁卫镇有一家二流栈;名为天乐栈;上房仅四间;分别记号为“天地玄黄”;另有八间混住下房;光一间便可住下六人之多;唯一拿得出手的;或许是这里的实惠价格。金破和欧阳如烟来得巧;正好有间黄字上房空出着;自然而然地住进了阁楼二楼的黄字上房。
天地一片昏暗;一场大雪即将来临。金破和欧阳如烟简单用过晚膳;直接回房休息;最近连续三天的疯狂赶路着实累坏了两口。打开房间的窗户;金破远眺西方;天水江像一条摇摆飞腾的金龙汹涌澎湃;其上还有点点帆船依旧在江上航行;再远处;便是群山;深秋初冬的时节;山上虽依稀带着点点绿色;但萧条冷冽之感更为强烈;天空中令人压抑的乌云正在滚动着;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忽然;肆虐的寒风吹过;吹得两扇窗户啪啪作响;一阵风吹进了房间;令站在窗口的金破一哆嗦;连忙将窗户关上。二人点着油灯;东拉西扯的闲聊了约一个时;便上床睡了;半夜的狂风暴雪;亦是没有任何察觉。
翌日大早;雪已停;原本上回的雪还未完全化尽;加上昨夜的一场大雪;更是将宁卫镇包裹的白茫茫;就如同穿上了一件白色的棉袄。金破和欧阳如烟关好房门;裹紧衣裳;前者将后者的一双玉手握在手中;对着它们轻轻哈了几口气;关心问道:“如烟还冷么?”
才不过出来一嗅儿;欧阳如烟的俏脸被冻得通红通红;却是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不冷;跟你在一起一点也不冷。”
“不冷就好。你个娘的;天荒山怎么就这个时候开启呢;就不能往后推迟半年?”金破牵着欧阳如烟的手;一边埋怨着;一边走向栈大厅。
却不知;金破的话被他隔壁房间的住听了去。
二人挑选了一张靠里的桌子坐下;点了两碗面条。金破看着门外稀少的行人;以及对面屋檐上厚厚的雪层;对欧阳如烟道:“如烟;不如在宁卫镇待两天;问问路过的商人;西边的天荒州情况怎么样?怎么走安全些?”
“嘶~”欧阳如烟美美地吃了一口面条;道;“嗯;这样好;省得到时候被大雪包围困住;昨天吃晚饭的时候不是有人在莫云州的北方降下了十年来最大的一场雪;不少房屋都被压塌了。”
第三天一早;寒冷的北风依旧呼啸;一轮耀日当空挂着;金破和欧阳如烟付完房钱;便离开了宁卫镇。他们前脚刚走出;后面就有两人悄悄地跟踪过去。
沿着天水江向西走了一天;金破二人正式进入唐国最为荒凉的天荒州;山多树少;人烟更少;不过他们准备了不少的干粮;能让他们坚持好几天。
脚下的路是这条宁卫镇天乐栈的掌柜介绍的;据商队们走的便是此路;金破一手牵着一匹马;欧阳如烟则是坐在其中一匹马上。因为多次的下雪;引入眼帘的基本上都是那皑皑白雪;偶尔会在某处露出黄土地。
欧阳如烟双手使劲了搓揉一下;幽幽道:“哥;这么冷的天;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先休息休息;经常在雪地里走对身体不好。”
金破回头;笑了笑:“才走了半天;不碍事。照那掌柜的法;再过去三十里左右便是一座镇;到了那里再做休息。”着着;他突然压低声音道:“如烟;你觉不觉得一直有人跟踪我们?别回头当心被他们发现。”
欧阳如烟一脸迷茫;对金破道:“哥;你这是大惊怪;这漫天雪地的;真要有人跟踪;早就暴露了;就像昨晚;他们来个突袭;我们多半性命不保。”
金破眉头微皱;郑重道:“不对;肯定有人跟踪。我已经不是一次听到后方传来异样的声音;刚才我又听到了。”
欧阳如烟咯咯一笑:“呵呵;这叫幻听。哪有那么多的异响?”
“啪~”正当欧阳如烟轻笑之时;左边林子里传来一声古怪的声响;金破连忙停下脚步;闪身至左边;将欧阳如烟护在身后;并道:“如烟;将包袱背好;以防万一。”
“阁下跟了那么长的路;也该现现身;让弟见上一面了吧?”金破大声朝着林子道。等待他的是一片寂静;良久;两边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对峙着;直到约十分钟后;两棵大树后方走出来两人;一高一矮。
身材高大者;浅蓝色棉袄裹身;背后系着一根手腕粗细的铁棍;一张方脸;一对眼睛;浓眉毛;歪鼻子;丑八怪一个。身材矮者;体型微胖;一张圆脸;一对大眼;鼻子;同样是够丑。
这二人还真是绝配;丑八怪组合。
见到那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欧阳如烟察觉到金破身体一震;连忙问道:“哥;你认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