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皇”一声如洪钟般的呼喊;制止了孙绵;自然是来武青
“来将军;此次案件影响深远;若不重罚;难以平息百姓不平之愤;孙总兵的判罚书是本皇同意过的。”刀皇得轻巧平淡;却是不容人抗拒。
“是;末将、明白。”回头瞧了一眼来麟;来武青颓然回到座位;已知回天乏力
“爷爷;爷爷救我。刀皇;刀皇;念子初犯;请绕了子性命;请绕了子性命。”来麟见到自己的爷爷都不能救下自己;顿时着急了;跪行到上座桌案前;哭喊着磕头乞求道。(。。 )
第五四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一)
秦云秦爷今年五十有七;与原配成婚九载未得一子嗣;算命之下娶了二房妾才能生子育女。事实证明算命先生之言不差;娶了妾之后;正妻怀上了孩子;但女儿诞生之日;正妻难产而亡;令其痛不欲生。之后与妾生下女;两年前大女儿得到来家四少爷倾心;终成伴侣。
可万万没想到;他太过骄纵女婿;没让其悬崖勒马;害得大女儿年纪轻轻便守了寡;幸好生下一子;也算是令来麟有后。
秦爷被关押在牢车之内;当街游行。想起昨日的判罚;秦爷无言以对;能活着已经算是大恩大德了。可一想到来麟的斩首之行;他叹息不已;心道;若能代替麟儿受罪那该多好……
与他同行的还有周大枫;当年五人结拜之时发下“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誓言;可如今;四位兄弟妹妹已亡;他却苟且活着。本来想一死了之算了;到九泉之下见到老大他们照样在阴间嚣张快活。孙绵的一番劝导让他改变了主意;活着;才能去完成兄弟五人的梦想。
李霸三人情节不重;当场被杖打五十棍子;就放掉了。
此案了结;孙绵长舒一口气;喃喃道:“这样的案子来几件;差不多能把我累趴下。”但不可否认;此案的出色结束;刀皇甚是满意;等到时间成熟;提拔孙绵是势在必行的。
金破看着坐在太师椅上的孙绵长吁短叹;笑道:“呵呵;孙总兵;那件事情刀皇应该不知道吧?”
孙绵脸色微微一变;做了一个轻声的动作;低语道:“金破;那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第三人就别告诉了;把戏把戏。”
金破摇了摇头;没想到孙绵堂堂总兵平时挺严肃的一个人;今日却同孩子似地;当即道:“放心;我知道孰轻孰重。我此次过来可不是跟你来讲故事叙旧的;这几天不是养伤就是不准外出;还没到胡大嫂坟前去祭奠一下;时间这么久了;可可也该跟他妈妈道声别;是不是?”
“哎呀”孙绵惨呼一声;歉意道;“这事是本总兵疏忽;王承这子怎么就没提醒我一下呢?金破啊;本总兵不便外出;你就直接跟王承一声;今天放他一天假;陪可可去看看他娘亲。”
“既然如此;我就告辞了。”金破起身抱拳道。
“不送。”孙绵气地站起来回以抱拳之礼。
半天之后;金破拎着一只篮子;王承背着满脸泪水的胡笑可回到了往往栈;经过那一战;或者那件案子;栈掌柜对金破非常的气;还想到了替其换个房间;不过;金破拒绝了。
站在房门口;金破看着曾经战斗的院子;血迹早已被洗去;空气中却依然留着淡淡的血腥之气。王承与之并肩而立;哀伤道:“胡大哥回来……”
轻拍几下王承的肩膀;金破平静道:“胡大哥是一个坚强的人;而且他比我们更知道可可需要他;又岂会胡来呢?顺其自然好了;真若是伤心发狂;我们几个多劝劝他便好。”
王承轻轻点点头:“只能这样;金大哥;你有什么打算?”
面对他的突然提问;金破表情一愕;迷惑道:“王兄;为何会有此问?”
王承莞尔一笑;道:“听胡大哥起;金大哥是魔夜城人士;还是逃出来的;你没想过回家过年?现在赶回去的话;差不多应该能赶上大年三十。”
金破微扬起头;看着有些阴沉的天空;陷入了沉思;回家过年……肯定是赶不上的;良久之后;才淡笑道:“不回了;如果王兄不嫌弃的话;今天就在宁山城和你们一起过;二十几年来;还从未在家以外的地方过春节呢”
“哈哈~”王承爽朗一笑;“好;我们几兄弟往年就是一起过的;别提有多开心了。”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过了半个月;胡初乘三人的车队回来了。在凤来镖行点算完货物;结算本次任务所得酬劳;胡初乘径直回了他的家;可是家中冷冷清清;哪里见到一个人影了?房间、厨房等地染上了厚厚一层灰。
掐指一算;胡初乘的脸上浮现一抹疑惑神情;呢喃道:“又不是月初;她们娘俩会去哪里呢?”
恰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声叫唤;那如黄鹂般的声音;久久在胡初乘的脑海里回转。
“爹……”
胡初乘以闪电的速度转身;见到宝贝女儿胡笑可跑了过来;立即大笑着冲过去;将之抱起;温柔地在其额头亲了一口;柔声问道:“可可;你娘呢?”
不问还好;一问之下;胡笑可的眼泪不可抑制地流淌下来;不消片刻;就染湿了衣领;一下子弄得胡初乘惊慌失措;急急忙忙用衣袖擦去女儿的泪水;道:“不哭;可可还没娘亲去哪里了?”
可可没有回答;门口的另一人轻声回答道:“胡大哥;嫂子他已经、已经死了。”
“轰~”
脑海中似有惊雷响起;胡初乘整一个人僵硬在当场;两行清泪落下;配合着可可凄凉的哭声;这是一幅何等悲伤的图画
不知过了多久;胡初乘才缓步走到金破面前;低沉沙哑的声音令后者一酸:“告诉我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