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想到冯曦说的那种可能,心里又特别的郁闷。
他有一种冲动,想要马上打电话去问曾妍,到底是不是这回事。
但是又不敢去问——万一问出来真的是这么回事,以后怎么见人?
只能忍住。
然后就是不断的催眠自己——“不可能是她,一个做姑姑的,给自家侄女安排这么一个机会已经很耸人听闻,怎么可能把自己侄女的衣服剥光了送到别的男人床上呢?又怎么可能自己亲自上阵呢?再荒谬也不能这样荒谬吧?所以,不可能是这个样子的。”
这样的催眠,好像也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脑海里不断的闪过另外的可能。
心烦意乱。
当天晚上做梦,就梦到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画面——自己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床上,被大他十几岁的曾妍狠狠的蹂躏着。
而且,在他的梦境里面,曾妍比现实中他见过的要老得多,特别是那松松垮垮的身体。
甚至脸上都出现了很多的皱纹。
这绝对是一个噩梦。
第二天早晨,吃早餐的时候,冯曦就好奇问他:
“你昨天是不是做噩梦了?”
严鑫想到了昨天的梦境,心里相当的膈应,嘴上却说道:
“没有啊,我昨天晚上睡得很好,没有做噩梦。”
冯曦眨了眨眼睛:“是吗?我怎么听到你在说梦话,在那里很惊恐的叫着‘你不要过来呀’?叫了一声又一声,把我都给吵醒了,难道不是在做噩梦吗?”
严鑫脸一红,连忙道:
“是吗?我不记得了。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醒过来后忘记做过的梦,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他一口咬定自己不记得了,别人也就没法从他嘴里撬出什么来。
冯曦“哦”了一声,道:“忘记了也挺好的,一些让人不愉快的事情,就不应该记住。”
严鑫点头:“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不过我是真的不记得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噩梦了。”
“不记得最好了,”冯曦道,“比如什么牛啊,草啊的,忘记才是最好的……”
严鑫看了她一眼。
他觉得自己被内涵到了。
她回看着严鑫,脸色很正常,甚至还带着那么一点无辜的样子。
严鑫很无奈,叹了一口气,然后点头说道:
“是的,是这样的。”
吃完早餐,他们两个一起去了公司,而且是在同一个办公室上班。
冯曦产后上班没几天,前面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上班,有一些东西已经不是那么的适应了,也需要代班的严鑫给她做一些提示。
休了几个月的产假,要适应上班的节奏,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的。
另外,这个时候的她,只是一个生完孩子才一个多月的产妇,也需要严鑫的陪伴。
虽然看起来她心脏很大,情绪很稳定,并不是那么需要陪伴的样子。
上班期间,严鑫就发现冯曦时不时的看着他,脸上露出迷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