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了,忍一忍。”
不对,这不是C区,这绝逼不是C区!窗外看见一条洲际大桥在对我摆出下弯嘴角的愤怒表情。
“你走错路了吧?”角宿的为人和善态度,再一次掩盖住内心的激动。
此时无声胜有声。
这回我真的火了,我操出那把随身携带的自卫道具,一把横在司机的脖子上。
铅笔的好处在于不会被任何审查所排除,别小看削尖的HB笔头,它是很具杀伤力的,我小时候就被它戳穿过手指上的皮——有点疼。
但我忽略了铅笔的薄弱之处,不,应该是我的薄弱之处——铅笔一凑上去还没等停下,司机就抓住了它,啪地折断了。
各位,你们有谁见过出租车司机有这等功夫?——好吧我问得不好——你们可知这种几率有多高?遇见的都是什么情况?我马上起了个意识:我被绑架了。
“别冲动。”还叫我别冲动,呵呵,其实他的言外之意是:让你的冲动来得更猛烈些吧!
关键时刻一定要镇静,临危不惧才是真英雄……手机,对,手机可以帮到我。
拨通了何方的电话:“喂喂?”
“喂?”
不寒而栗。这鬼声音又是那时接到陌生来电时听到的,一模一样。
还以为这家伙的恶作剧江郎才尽了,原来还有让自己意想不到的新花招。“够了!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被绑架了!”
当通信录里不再剩下哪怕一个人。
任凭我怎样呼救,对方始终说着发嗲的“喂?”要么就是以同样的嗲态说出生硬、忸怩、毫无装逼专业素养的“你想我了吗?”
自己仿佛被安排在一个真实的恐怖电影桥段里边,导演这么做,纯粹为了满足观众对其中情节的真实感官。
我被带到昨日的长廊之中,一直走到听见某人没心没肺的笑声。
还有那熟悉又陌生的电话招呼经典开头。
“‘喂?’哈哈哈哈,好用哇,不愧是声优代言的名牌货!”
“您,吃药了吗!?”我坐在昨日的沙发上,听着傻帽一样的高昂男性嗓音。“您,吃药了吗!?”——它重复了一遍。
……
又重复了一遍。
……
再一遍。
“坚持住,药!来——————啦!!”
“只要您拨打……”
这是我临走前策划的一则广告。现在看来,确实是我那时想要的效果,毕竟角木蛟喜欢吃药。
“药见效了……药,终于见效啦!”父亲激动地握着一群陌生人的手,他们相拥而泣。我盯着显示屏,也把手掌捂着一双眼睛,泪水汹涌。
在自由发挥的哭声中,我发现了个惊天秘密:原来在几近窒息的急促送气抽搐之下,“呜”中的“u”韵,是可以扭曲成接近“lu”的发音的。
作者有话要说:
☆、遭遇
失业了。
对我来说应该是好事,做得累死转正了之后才那么丁点工资提成,委屈。唯有能安慰自己的话就是:有所失,才有所得。
相比之下,没和郭良作最后的道别,反觉得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