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北纳家在云萧他们逃了以后,便转而求取权衡家的帮助。总是自己交情甚好的世家,尤其在听完因由后,权衡族长更是大受感动。于是在权衡家的情报之下,他们很快地就跟在城外不远的白咰碰了头,但却已是晚了一步,终究是让白咰把魅彤给先送走了。
“那么,又为什么要找我?”云萧偏头,大致上的情形他都了解了,也总算知道了为什么北纳家那日是如此的坚持,打死也不肯放人的意念是哪来的。说不动容,那倒也是骗人的,天下父母心,哪个做爹的会忍心看着自己女儿香消玉殒的?
只是话说回来,这事好似跟他没什么关系才对啊?他一不是狐妖,二不是祭司,就算要找人救北纳家的女儿,对象似乎也搞错了吧!
这话一出,反倒是白咰先讶异了,“咦?怎么?云萧,你不是已经跟双疫订立主从契约了吗?”
疑惑地问出口,白咰会这样以为不是没有理由的。
要知道,要让现化的生物恢复到兽牌的状态是需要经过主人的许可的。而据可靠情报显示,官燕华,也就是原双疫马的拥有人,却不幸在一个多月前于海上病逝,且无任何子嗣留下。
他不知道没有了主人的双疫马是怎样被召唤出来的,也许是官燕华召唤后来不及收回,也许是其它种种刺激的因素,但失去了主人的生物是不可能独自恢复到兽牌的模样,除非有人愿意跟牠订立契约,作为牠的新主人。
而他发现到云萧时,自然也看到旁边散落的兽牌,虽然不明白云萧是怎样知道订定之法的,但很显然,这双疫应该是重新认了云萧作新主人才是。
“一直忘记问你,云萧,你跟双疫订定的召唤代价是什么?”白咰煞是认真地问着。
严格上来说,成了兽牌的寄主并不是什么危险的事,重点是那种召唤后的代价。基本上,只要不是本主召唤,那种召唤后必须付出的代价可不是一般人能负荷得起的。
“订定?契约?召唤?代价?白大哥,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云萧胡涂了,迷茫地看向白咰,他还真不懂白咰要说什么。
“不懂?”白咰皱眉,“怎会不懂呢?我问你,你不是成了双疫的新主人,跟牠订了主从契约吗?”
这主从契约可是得双方面都同意才有得订约的,想当初他为了跟金鹫订约,足足跟牠杀了三天的价码,这才敲定以一千年的修为,八成的免疫力作为召唤一次的代价。
“契约?什么契约?成了双疫的主人?有吗?我怎么都不知道?”云萧单手抵着脸颊低叫,满脸诧异地看着白咰。何时有这事发生,他怎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那双疫的兽牌是不是在你身上?”
“……白大哥指这个吗?”云萧顿了半秒,缓缓地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了东西摊开,一个比巴掌还小的牌子赫然出现在云萧手里,上头刻画着一匹黑色的骏马,那宛若活物的英姿里夹杂着一股淡淡的魔物气息,邪得叫人畏惧。
看到云萧拿着那牌,白咰露出了个放心的微笑,“还说不是呢!呵呵,差点给你骗去……”
他还以为自己弄错了,真是,吓了他一跳。
“嗯?”
“非契约者勿碰啊!”白咰伸出手指点了点解释,“不信啊?不信你别动,让冯亦拿拿看。”用手肘撞了撞旁边的人,示意要他配合一下。
冯亦不高兴地扁扁嘴,虽然不想,但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伸出手来,手才正准备碰到那牌子,一个反弹的力量顿时凭空而来。
那力量不大,但却施得极为巧妙,不论冯亦施加了多少力固定,只要到那指尖碰触的瞬间,都会给轻轻地弹开三四公分,简直就像个无法抗拒的反射动作一样,不论试了几次皆是如此。
云萧讶异,把玩着手上的东西,莫非他真成了双疫的主人了吗?可他真的没有任何印象啊!
“所以云萧,你仔细想想,到底你跟双疫订定的召唤代价是什么?仪式又是什么?”
所谓的仪式,就是指兽牌召唤的过程。
由于寄主不似本主可以无条件使唤兽牌,他们必须付出相当的代价才能使唤兽牌内的生物,而仪式便算是一种“给付”的过程。每种兽牌的仪式皆不同,而唯有透过仪式的给付,兽牌才会响应寄主的召唤。
严格来说,这种仪式的过程也可以算是一种考验。因为若是无法做出正确的仪式,就算付得起代价,也不见得能召唤兽牌,再加上仪式的驱动多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以说是有一定水准的人才用得起的,这无疑便是在寄主的人选上就给了一条主观的限制。
就拿白咰召唤金鹫来说,他必须在三秒内结完十道手印,每道手印的结耗就是他百年的修为,每个手印的能量必须精准地送到金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