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权力的动物。
越是顶端的人位置越少,这少部分人里,所有的男人都是强大甚至是狂妄的,有人挑战了那些追逐权力的人,他们就会反扑过来。
如果,实力相当的情况下。
最好的办法就是毁掉对方身边的女人——女人是弱者,也是武器,一次不行,再来一次。
如果连身边的女人都保护不好,那么就会让他对自己的自信和能力产生怀疑。
这种自我怀疑,足以摧毁他的一切。
对方需要的是陆洐之的臣服!
一种跪下式屈辱的臣服!
“所以呢……你害怕了?”陆洐之没有否认,他的声音很淡,也很平静。
安羽柒转头看着他,目光第一次出现坚定。
“不,我只想说,你可以在我面前做你自己,不用为我刻意收敛起你的情绪,包括你的野心、暴烈,当然还有残忍!”
这世间还有很多阳光照不进去的地方,有阴影就有杀戮。
紧绷的心弦松了许多,陆洐之的呼吸渐渐缓了下来,他依旧没有回头看她,又点燃一支烟,这一次,他没有再让她抽。
“跟我说说,你救陆妍时的情景吧。”
一直以来,两人似乎都在刻意回避这个话题。
“好……”安羽柒轻拍他的手安慰他,回忆着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她顿了顿,似乎在平复心中的情绪,“我从没有见过像她那样的伤患,木棍从她胸口贯穿……”
在她的讲述里,陆洐之吸烟的速度越来越慢,到最后好像连烟气都吐不出来。
喉头里漫出千百种滋味,久久不能消散。
“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安羽柒并没有安慰他,也不想看他的表情,这个男人是强者,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和可怜。
至于,为什么陆洐之这么多年查不出来陆妍的下落。
——只有比他更强大的人,才有能力擦掉一切痕迹,对方之所以忌惮陆洐之,是因为陆洐之手里的东西有威慑力。
如果在没有触动利益的时候,他们不会有杀念,陆妍是他们活命的底牌。
剩下的交给他!
陆洐之的心脏剧烈颤抖了一下,一种新的东西开始在他的血液里沸腾。
恨太多会让人疲倦,会让人觉得很冷。她就像一个小太阳,温暖着他。
他熄灭掉烟头,侧目垂眸。
“那你想和我一起找到陆妍吗?”
察觉到他话里有深意,安羽柒抬起头,很认真看着他。
“我连自保能力都没有,怎么帮你,我要有啥事,你还不得来救我啊!我还是老实点上班吧。”
他俩离得很近,灯光打在她的脸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她颤抖的睫毛,还有莹润的嘴,
陆洐之呼吸一滞,“去湖隅……”
“你看,外面下雨了。”
安羽柒打断他,陆洐之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路灯下,雨丝看起来特别明显,将她搂进怀里,大手轻柔来回抚摸着她的手臂。
“安安,你是不是知道湖隅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