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孺年道:“小赵离开之后,赵府遣散了大半的下人,赵府现在没几个人了。”
“爹可知道,赵府为何要遣散下人?”
“爹不知道。”谢孺年道,“小赵走之前,还来跟我说过话,不过那时我不知道他要走了,他离开花溪城的消息,还是我听别人说的。”
谢九尘问:“他跟爹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问问你去了哪,然后让我保重身体。”
谢九尘一时无言。
谢孺年道:“我一直都想问,你俩是不是闹别扭了?”
之前只靠写信交流,这话不好问,如今谢九尘回来了,谢孺年便问了。
谢九尘无法否认:“是闹了。”
“我就说,怎么一个突然要往外跑,接着另一个也跑了,这么巧。我就是怕你们闹别扭了,看到他的名字你会不高兴,所以写信的时候都没告诉你他走了。怎么,你俩这仇是解不开了?”
“我们没仇。”
“没仇?那闹成这样是因为什么?”
谢九尘没说话,他不好意思说,也不敢说。一年半过去了,他还是想要维护赵瑥在谢九尘心中的好印象。
“不能告诉爹,也没关系。”谢孺年道,“但是啊,九尘,如果你放不下小赵,我希望你们能够和解。有的时候,宽恕一个人比憎恶一个人更有力量,也更能让自己释怀。”
“爹,我怎么觉得,你什么都知道?”
谢九尘真的觉得,谢孺年是知道他和赵瑥有过一段情的。
谢孺年笑着说了段谜语:“也许我知道,也许我不知道。也许我猜对了,也许我猜错了。也许我给出来的是锦囊妙计,也许我说的是无用之言。是真是假,是对是错,你要自己想,自己分辨。”
谢九尘若有所悟。
谢孺年道:“还是想不明白的话,就去喝点酒吧,酒能让人醉,也能让人醒。”
“爹说得是。”
“有什么想跟爹说的吗?”
“没有了,爹把我想说的话都说完了。”
谢孺年笑道:“那就去吧。”
“去哪?”
“去喝酒啊。不过不是现在,晚些再去。”
谢九尘道:“好。在越北城的时候,其实我常常喝酒。”
北方的冬天,喝酒是最好的取暖方法,谢九尘买了两缸酒,每天晚上都会喝上几杯。
谢孺年道:“你在信中说了,我还让你少喝点,你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