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儿笑得弯腰,“这话该说给乃婵听。”
“乃婵不理名次了。”
“乃婵有智慧,孩子大了许多吧。”
“快一岁,表情趣怪,真想拨多些时间在家育儿。”
“叫乃婵复出,你们调换身份。”
“哪怎么行,那叫吃软饭。”
嘉儿看看时间,“我也该下班了。”
门口,有接她放工的人,可是整间酒吧都知道她喜欢的人叫曹原。
第二天明旦陪母亲看医生。
在候诊室她母亲忽然说:“你说火葬好还是土葬好。”
明旦一愕,只觉凄惶。
“交给你了,大妹。”
明旦沉默。
“一具躯壳用了那么多年,恋恋不舍,一把烧成灰,真觉难过,土葬等它腐烂,更觉可怕,唉,好似没有选择。”
明旦只得说:“我去斟杯水。”
她站到窗前透气.鼻子发酸。
看护忽然出来叫名字。
这么快?往日要等个多小时。
她满面笑容,“祝议员办公室打过电话来招呼,永小姐为什么不早说。”
明旦不出声。
感觉上专科医生这次看得特别用心,建议做几项检验,又给了新药,详细叮嘱。
看护接着说:“我有一个同事。休假在家,每天下午可以到府上照顾病人。”
有人服侍母亲沐浴洗头服特效药之类,的确放心得多。
明旦轻轻点头。
她讽嘲自己:骨头才硬了一天,明明宣言生父已死,此刻,又享起死人福来。
但,这一切是为着母亲,不是为她自己。
回到家门口,已经有人在等。
那是一名经验丰富的护理人员,沉静可靠。
她立刻着手工作。
临走时对明旦说:“永小姐,我有一个亲戚移民加国,在乡区房子空置下来,适合养病,月租五千,不知你有无兴趣。”
明旦心知肚明,答:“我们毋需搬家。”
“肺病病人极需清新空气。”
“我们可以适应。”
看护说声“是”离去。
母亲待人走了,轻轻说.“经过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