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不会爱护自己?”
苏瑾瑜心头乍起一波怒意,他将这股恼火归结为莫名其妙,只是觉得以前的叶暮岁精明算计,怎到了这一世,这么没头没脑,总是弄伤自己。
“你别生气。”叶暮岁用空闲的那只手抚了抚苏瑾瑜的肩,讨好般解释道:“在太医院学医,自然要把整套都学齐了,磨药刚开始不得力,这才伤了手,我现在已经不会弄伤自己了。”
苏瑾瑜喉结上下滚动,话语里带着些许威胁的震慑,咬字清晰道:“叶暮岁,自祁山后,我送你两次伤药了,这是第三次,别有第四次。”
叶暮岁接过苏瑾瑜扔给她的伤药,眉眼含笑,单手发誓道:“知道了,大将军,我向你保证。”
“你的保证……没有任何的信服力。”
苏瑾瑜哑着嗓子,似是在此情此景下,又仿佛在问责曾经的叶暮岁。
以前,她也向他保证,爱他敬他,夫妻同心,后来老夫人惨死破庙,苏家上下被他们投入大狱。
他被她亲手制出来的毒送走,死前都在反思,自己究竟哪里对不起叶暮岁。
如果爱上她是他的罪过,那他愿意回到过去,收回对她的刻骨爱意。
苏瑾瑜说完就上了马车,叶暮岁连忙追上去,一旁的南河也未出言阻止。
兆旬神色沉了沉,不知该上去还是……
南河意识到兆旬的纠结,出言道:“兆太医,您乘坐后面那辆马车吧。”
兆旬点头去上了后面的马车。
原本他也只是听说叶暮岁和苏瑾瑜关系匪浅,此番亲眼所见,更觉震撼,没想到连苏瑾瑜的车辇,叶暮岁轻易就登上去了,连苏瑾瑜的近身侍卫都习以为常,没有任何阻拦。
“大将军,我错了。”
叶暮岁贴着苏瑾瑜坐下来,用指尖戳了戳他的手背,娇嗔道:“你别担心了,我真的真的向你保证!以后定然不会让自己受伤了。”
苏瑾瑜心狠了狠,扯过叶暮岁的手,将其手心朝上,按在她的创口处,破皮的地方流出了脓血。
“啊!疼!”
叶暮岁疼得眼眶都要冒热泪,紧急想要缩回自己的手,却被苏瑾瑜拉拽着不得抽出。
“记住这疼,以后不要再做错。”
叶暮岁被这股窜上来的疼痛麻痹了思想,来不及察觉苏瑾瑜话语里的警告之意,乖乖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