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暮岁强忍着悲凉与痛楚,满足苏瑾瑜,接纳苏瑾瑜。
初时心仿佛被长满了刺的迷网箍住,不仅仅呼吸不了,更是一直泛着剧烈的疼痛。
“啊嗯……苏瑾瑜……”
她承受不住地呼喊苏瑾瑜的名字,却只得他的冷眼旁观,她甚至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狼狈不堪濒临破碎的模样。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叶暮岁一遍遍追溯,可到头来……原来只能怪自己。
不怪苏瑾瑜凉薄,明明自作孽的是她叶暮岁。
后面,叶暮岁自暴自弃,她发了狠地动,分不清下面是血还是什么,表情里带着一股偿还的快意和自虐的宣泄。
苏瑾瑜骤然一慌,想要将叶暮岁从身上拉下来,可她兀自凑上来亲吻他的嘴唇,喃喃低语,“苏瑾瑜,好喜欢你……”
不知道是出于何种目的的谎言,苏瑾瑜淡笑一声,收了手,更加冷漠地看着叶暮岁自作孽……不可活……
叶暮岁如飘摇的小舟,一整个晚上,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她甚至能从苏瑾瑜如结了冰的眼中窥到自己的狼狈。
两个人的纠缠一直到晨光乍现方止,叶暮岁已然晕了过去,苏瑾瑜清醒过来,他震惊地看着倒在自己怀中的叶暮岁,碰也不敢碰……
缓神片刻,他将叶暮岁抱起来,两人分离。
苏瑾瑜将叶暮岁放到床上,给了自己一巴掌,自己像是个衣冠禽兽,将人折腾成这个样子。
可转瞬联想起昨天晚上叶暮岁无言以对的模样,苏瑾瑜心头一寒,看着叶暮岁布满泪痕的脸,轻语,“叶暮岁,你还要这样对我吗?”
今日,正月十六,一宿贪欢,清醒时已到了他们成婚的日子。
苏瑾瑜从叶暮岁的后窗离开,回到将军府,没有人知道他昨晚在进行什么非人的事情,可他坐立难安,想到叶暮岁在他坐在身上颤抖的情状,苏瑾瑜只觉得自己的双手仿佛化成了鹰爪,将叶暮岁抓得浑身是伤。
“将军,该出门了。”
“嗯。”
苏瑾瑜换上喜服,透过铜镜看到了自己一身红衣。
喜结连理本是姻缘,可他和叶暮岁,是情深不寿的孽缘。
“走吧。”苏瑾瑜拉开门,随南河一道走出房门,踏出将军府,在一片锣鼓喧天中,依旧选择拽紧了孽缘的红绳。
叶暮岁醒来时,屋子里只留她一人,她动一动,就仿佛有液体流出来。
苏瑾瑜丢下她走了……认识到这个事实,叶暮岁躲在被窝里哭,将枕头浸湿了一片。
直到传来敲门声,是叶清瑶的声音,“姐姐,快起来收拾了!要出嫁喽!”
“好……”叶暮岁嗓子沙哑着,清了清又答,“马上起来了,稍等。”
叶清瑶听出来叶暮岁声音的不对,沉声问,“姐?你没事吧?需要我进来吗?”
“我没事!你稍等……我马上就好。”
叶暮岁混乱将下面擦了擦,穿好内衫,瞧见梳妆台上的匣子,忆起苏瑾瑜年前同她亲密无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