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叶暮岁无助地辩驳,但她所有能给出的解释都太苍白了,追根究底,她确实是因为前世没有获得圆满,所以这世才在强求,千言万语只能汇成一句话,“我是爱你的……”
“重来一世就爱了?叶暮岁,你可真……让人窒息啊。”
苏瑾瑜嘲讽的笑容太刺眼。
叶暮岁无力地垂下头,她想了很久,好像上一世,她就是爱苏瑾瑜的,只是没人告诉她什么是爱,她兀自认为沈礼乐对自己有救命之恩,所以拼了命去还。
可是爱她的苏瑾瑜,却在这个过程中,受到了那么大的伤害。
等她回过神来,一切都到了天崩地裂的地步,她再不能扭转挽回。
肚子里的孩子似乎察觉到她的悲戚与不安,躁动地动起来,偏她不敢再出声,将被角捏得很紧,咬唇不语。
“你怎么好意思继续待在我身边?怀上我的孩子呢?是想用孩子绑住我吗?”
苏瑾瑜注意到她的眼神落在肚子上,骤然知晓一切的他,语调中带了几分作弄的嬉笑和鄙夷。
闻言,叶暮岁猛然抬起头,表情中带着明晰的受伤神态,“没有……”
“最好是。”
苏瑾瑜甩手离开。
那个爱她、宠她的苏瑾瑜,再度被她弄丢了。
叶暮岁不知道为什么事情被她弄成了这个样子,明明是想要坦白,可面对苏瑾瑜的质问,她回答不出。
每一个问句都像是瞄准的长剑,直直地刺入她的心脏。
她好像一直办不好事情,老天给她多一次的机会,是不是因为她太笨。
兆旬过来给叶暮岁诊脉的时候,她已经昏了过去。
“师妹!师妹!”兆旬连忙掐着她的人中,将人强行唤醒,“怎么了?”
一边问着,一边搭上了叶暮岁的脉,不诊不知道,这乱跳微弱的脉象让兆旬眉头蹙紧了,明明这些日子的调理,叶暮岁的脉象已安定下来,怎么突然这般杂乱?
“师兄,孩子……”
苏瑾瑜刚走没一会儿,陷入思绪怪圈的叶暮岁感受到肚子中的隐隐作痛,抽离思绪的她感受到腿间的潮湿,想要呼喊人,嗓子还未发声,竟先昏了过去。
兆旬安抚着她,“没事,没事,孩子没事,你别慌。”
说完这句话,兆旬出门交代其他人熬一碗安胎药送过来,又回到叶暮岁的床边,替她轻轻按压穴位,稳定她腹中的胎儿。
忙活了半天,终于使叶暮岁腹间的疼痛渐消。
“师妹,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暮岁闭上双眼,扭过头,“别问了,师兄。”
兆旬见状,心疼地为叶暮岁盖好被子,“有什么事,一定要叫我。”
“嗯。”
程冉自太医院出来,正好碰上了沈礼言和沈礼书两人,程冉挑眉看向沈礼书,那个坠楼的姑娘,当时可是在她的营帐里,河东吕家的大公子、大沥皇室的三皇子,可都是满脸写着担忧两字。
“见过太子殿下。”
程冉向沈礼书行了一礼,想要凑上去打听打听他和唐雪菱的事,还没开口,被人揪着后领阻止了脚步。
“我呢?”
程冉不悦地看向提着她后领的沈礼言,“见过大皇子。”
“趋炎附势。”
“你怎么说话呢?”程冉好奇的心被沈礼言浇灭,好胜的心被他勾起,“我怎么就趋炎附势了?”
“只给太子行礼?”
确实,程冉与沈礼言之间有点小摩擦,所以她往往碰见沈礼言都做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