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招惹了,那就招惹到底。”叶暮岁凑上去,鼻尖抵着苏瑾瑜的下巴,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苏瑾瑜对话,“没得到大将军的心,我怎么敢轻言放弃。”
苏瑾瑜身子后退些许,捏住叶暮岁的下巴,逼着她同自己对视,“你得到过的,只不过亲手将它扔在了地上,还觉得不解恨,又踩了几脚,忘了吗?”
一旦提起上一世的事,叶暮岁就无法再辩解,她强装镇定地岔开话题,“大将军,相思蛊的解药我已经拿到手了,条件就是,在生产之前,你需要回房住。”
“呵……”苏瑾瑜直起身子,耻笑地看着她,“和我睡在一起,你晚上不做噩梦吗?”
其实,不和他同床共枕的叶暮岁,每晚都是噩梦缠身,所以白日里身子才愈发不济。
噩梦又如何,前世的梦魇她都已经跨过了,今生的,依旧能扭转,每每从噩梦中惊醒,叶暮岁都这样安慰自己。
“如果做噩梦了,我就抱住将军,就安心了。”
“你可真……”苏瑾瑜顿了顿,逐字吐露,“厚颜无耻。”
叶暮岁苦笑着没回应,反正目的达到了,两人同住的事算是安定下来。
苏瑾瑜在叶暮岁的院子里受了一顿气,还没处发,自己在后院耍了好一会儿剑,出了一身汗,这才平复下来。
于是,转头去看看苏槿若,他可不认为苏槿若是好心,今日专门从营里将他叫回来。
自从那次受伤之后,加上老夫人病逝,苏槿若对叶暮岁就像对仇人一样,今日在叶暮岁面前这般乖巧,定是有事。
“为什么非把我从军营叫回来?”苏瑾瑜到了苏槿若的屋子就直奔话题,“你不是不喜欢叶暮岁?”
苏槿若吐了吐舌头,“没有不喜欢,之前是我偏执了些,将母亲逝去的罪责怪到她头上。”
嘴上是这么否认,但苏槿若内心就是这么想的,老夫人病重之际,雨茗告诉她可以去宫门口求助。
她半夜翻墙,在夜里狂奔,磨破了鞋子,弄伤了脚,终于将消息传达给宫门口的禁卫军。
可是第二日、第三日……直到老夫人病逝,都没有大夫、药材送进府中。
沈礼乐却在老夫人病逝的第二日,跑进府里,将她们母女二人羞辱了一番,“不过是苏家的破老太太,也值得阿岁来看?阿岁在宫中忙着养胎,没工夫管你们,你们安分些!不然你这厅中的棺材,本宫派人一把火给点了!”
苏槿若恨得牙痒痒,却只能如蝼蚁一般任沈礼乐羞辱,她对叶暮岁的恨意在那一刻冲破了头脑,若不是雨茶几人拦着,她恐怕当夜就要潜进皇宫,将叶暮岁杀了。
身为苏府的将军夫人,住在皇宫之中,怀着沈礼乐的孩子,这对将军府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更令她没想到的是,苏瑾瑜竟然帮着叶暮岁,要认下叶暮岁腹中的杂种!
这让苏槿若觉得,将军府的未来仍旧岌岌可危,所以她将叶暮岁怀着沈礼乐遗腹子的消息散布,让她坏了名声,让她哥能睁大眼睛,认清现实。
闻言,苏瑾瑜松了口气,“她亦是身不由己,你既能体谅,那便最好,如果实在体谅不了,对她还是有怨气,尽量不与她接触,免得心中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