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笑意燃起,今夜他是喝了很多,没醉,却也不清醒。不记得是怎么步入此处的,唯一清楚的是,他想她。
他明明恨死了她,可他的身心却也在渴望着她。
酒壶里飘出迷醉的醇香。
她的惊慌,她的反抗就像嗜人的魔咒……
细碎的步子颤抖着继续退去。
是,她承认——这些日子来郝连成的冷漠的确深深刺痛了她,他冰锋的言语像无情的大网,包裹得她几近窒息的难忍。
“你别过来……啊……”瞬间唯墨一步踏空,暖暖的池水飞涨而起。“……啊……”落入水中,唯墨没来得及反应,娇躯已经被一个毫不怜惜的力道脱到了池边。身体依旧浸在水里,光洁的脖颈被大掌牢牢的抓住,扬起的头上水珠直淌而下。
“唔……你……”启唇的同时,酒壶里的液体伺机而入。
“咳咳咳……不……”
烈酒入喉,激起一阵火辣。
“咳咳……疯了……你疯了你。”好不容易捕捉到一丝空气,唯墨急促地气喘着,双手胡乱地挥打过水面,溅起的水花扑了郝连成一身。无视般,他笑了,笑得讽刺:“是,本王是疯了。”
酒壶在手中扬起,液体倾入口中,携着炽热的深吻,郝连成强行探入她的口中。
“不……”
酒香缠绕着花瓣的清芬,酥麻的身子被突的紧箍住。唇舌的剧烈纠缠,混着淌入的烈酒,燃起的炽情灼烧着她的人,也烧灼着她的心。
人从水中被狠狠地带起。晕眩地转间,携着浑身的湿意,娇躯很快被重重地扔到了逍遥殿中。
在这曾经温暖如春的殿堂里,刺骨的冷意席卷过她全身。
恨她,所以要这样羞辱她吗?
跌坐而起,金榻上贴身的冰冷至彻心肺。唯墨感到自己连说话都在抖,她几乎是低吼出了声:“……滚开……你滚开啊……”
“怎么,你想为孙誉守身如玉吗?”熊熊烈火在半眯起眸子中冶动,轻蔑的笑意扬起在嘴角。
“别碰我……”嘶哑的嗓音响起的瞬间,身上被钳制的力道已然加重。
是,她爱他。越是在郝连成折磨她的时候她越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爱他爱得有多么的强烈…哪怕是一个不经意的遇见,她不断尝试着想要去冰封起来的心都会不觉产生动摇。
二人间长久以来的冷漠几乎要把人击溃。她知道郝连成有多么的恨她,她绝对不要在这种时候……
“孙誉碰得本王怎么就碰不得了。”
这女人背叛了他……
她是孙誉的人……
不……
紊乱的气息混着烈酒的味道游乱在她身上,单薄的纱衣被狂怒的大掌撕扯开来。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唯墨无力的挣扎越发地激起他征服的欲望。
无视她哀伤的眼神,无言的清泪,郝连成疯狂地在她纤弱的身体上发泄着内心的欲愤。
身心的巨痛如烈焰般折磨着她,吞噬着她。
发丝凌乱的瀑洒在冰凉的枕上,她苍白的面容上布满了汗泪交杂的水珠。空洞的眼光,几近颓丧,如玉的纤体上被落下一道又一道青紫的痕迹。
唯墨死死的忍受着这一切惨烈。仿佛置身于荒凉的茫茫旷野,席卷而来的痛苦如鬼宿般撕扯着她的灵魂。
在这个沁寒的夜里,心底的缺口慢慢的,慢慢的扩大开来。
一夜的噩梦。
昏沉中,栀子花的香气透过纱幔,幽幽地飘进了殿堂。
一殿的凌乱。
微凉的空气里,仿佛还泛着昨夜残酷而疯狂的记忆。
玉颊上的泪痕还未完全褪去,肌肤上的每一道印记赫然昭示着郝连成对她毫不留情的虐夺。
敛开双眸,身侧人已不再。
第一次,郝连成如此粗暴地对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