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权不过迟疑了一下,手就被她拉了过去,梁权纳闷,只见孙夏一下又一下的轻轻抚娑着他的手背。
是不是想找他求和?毕竟当时,孙夏可是爱他爱得死去活来。
玩弄女孩的心他厉害的很,尤其是这个不諳世事的白富美,梁权自信心爆棚,却突然看见瑞士刀锋利的刀光横在他指头上方。
梁权当即遍体生寒:「你干什么!」
孙夏没吭声,抬手又下刀,动作俐落不拖沓,梁权失声惊叫,快速的抽回了手,瑞士刀就这么砍进了吧檯桌面。
鸦默雀静。
直到孙夏哎呀了声,费劲的拔起了瑞士刀,梁权才回神。
他妈的这臭娘们哎呀什么鬼!手指险就这么没了,梁权脸全白了,心有馀悸:「你他妈疯了吗孙夏!」
孙夏掀了掀眼皮:「我就想,我们的确是走不下去了,所以我想要留点什么啊。你这么宝贝手指,那我就想,留根你的手指当纪念应该不错。」
她挥了挥手上的刀,笑的甜美:「谢谢你给我的想法啊,我打算以后跟男朋友分手后,都留他身上些什么做纪念。」
梁权冷着声,尽可能压抑自己的颤抖:「我能报警。」
「去啊。」孙夏却完全不怕,笑着说:「我也能把当晚所有的证据都转交给警方——大不了两败俱伤,是吧?」
孙夏有分寸,她不过就想下个马威,倘若当时梁权没收手,这刀也砍不进他肉里。
但既然他缩得快,那她刀就慢点收,吓唬吓唬他吧。
提到了那晚,梁权就没了气焰,缓慢坐下,似乎等待着孙夏说着下一句话。
孙夏慢条斯理地打开了那张纸:「我在我家啊,找到了这张天悦合约,写着你的名字。」
梁权看了过去,确实写着天悦娱乐歌手经纪约,乙方的名字写着梁权二字。
孙夏笑着,怪不怀好意的:「梁权,我不傻啊,我醒来后听说你被退学,出道还被取消了,这显然是我父母的手段。接着又听说余曼雅请了长假,陈思悦出国,这不明显是避风头吗?」
「所以敞开来说吧,把我昏迷前你的打算,到昏迷后所有的事都讲一遍。到你手上的会是这张合约还是这把刀,得看你态度。」
末了,又摆弄着瑞士刀,折射出了锐利刀光。
典型的打一棒给甜枣。
梁权嚥下唾沫,确实心动,但这女人会如此好心?
他不相信,得留一手。
梁权这才娓娓说道:「你说的没错,我被退学还有合约的事,都是你父母做的。」
「还有陈思悦也是,但我不知道她去哪了,听说出国了,这得问你爸妈,不过她也是当晚的知情人士,确实不能留她。」
「至于曼雅,我不知道。」
孙夏怫然作色:「你这有说没说不都一样吗?每件事都不知道,我问干嘛?」
与他处的越久,就越是气恼,火上心头,孙夏开始有些暴躁。
梁权双手一摊:「我真不知道。」
「然后你说的,那晚的计画,」梁权清了清喉咙:「我就直接了当说了,那药是曼雅给我的。」
孙夏一脸莫名:「余曼雅想置我于死?」
梁权点头:「对,我不知情啊,所以我就把那药加进你的饮料里。」
孙夏冷呵了声,更为愤怒:「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