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生气:“看来你一早就知道,不是怀虚的问题!到底怎么回事?”
老古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无奈:“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会相信吗?”
我没吭声。
他于是道:“我追踪怀虚已经两年多了,它走了很多地方,似乎在寻找什么,而且一直在变强。一开始,我是有把握独自对付它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上次在那个废弃工厂,结果怎么样,你也看见了,我已经不是它的对手了。”
我心里头咯噔一下:“所以,你是不是觉得,怀虚也在变强,而且和那些诡物一样,是受了什么影响?”
老古点头:“怀虚这样的诡物,本来就有那种辐射能力,能干扰一定区域的诡物。但它的这种辐射能力,好像被另一种力量给放大了……目前为止,我找不到那股力量的来源,所以,只能先锁定怀虚。”
我有些心惊:“怀虚成长的也太快了,这件事,诡案组早就该强制干预的。”
老古此时冷笑,道:“诡案组那帮人,手底下又是实验室,又是倒宝人,他们才是比怀虚更难缠的存在。算了,不说这些,你也早点休息吧。那个什么收废品的老太太,能对付就对付,不能对付就拉倒,反正你那个当事人,也已经被当成废品收走了。”
我实话实说:“我得积攒一些功德,没剩多少命了。”
老古一顿,摸了摸下巴:“确实。不过我觉得,你不用担心自己的命不够。”
“为什么?”我不解。
老古抬了抬下巴,示意道:“你身体里那玩意儿,它好像比你自己,更不希望你死。”
我也发现这一点了。
身体里那个‘人’,每次都在我生死攸关之际出现,救下我一条命。
他究竟是寄居在我的身体里,还是在我脖子上这块祖传玉佩里,目前还不得而知。
“上次,那个人……”
我开了个话头,但立刻意识到自己不该问,于是止了声,挥手道:“算了,你休息去吧,我也收拾收拾睡觉了。”
我本来是想问,上次在废旧工厂,我身体里那个人,后来对老古的警告是什么意思。
但这么问很显然不妥。
老古大约是听出了言外音,便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他没接话,打了个哈欠,晃悠悠的回房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我接到了赵星的电话。
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早起,还是一宿没睡。
“洛先生,你昨晚让我查的信息,我让人查到了,你现在方便听吗?”
我昏昏欲睡:“现在才早上七点,小伙子,工作热情很高啊。”
赵星嘿嘿笑,声音显得中气十足:“应该的!那洛先生,我跟你汇报一下?”
“行,你说。”
“我查到了张翠芬和刘傻柱的户籍地址,在大庆村。他们的家庭情况挺复杂的,张翠芬没有娘家人,是刘家收养的,长大后家里父母做主,就嫁给了刘家的傻儿子……听着有点儿离谱,不过张翠芳六十出头,这在四十年前也不是稀奇事。”
“后来生了刘傻柱,从他出生后,家里关系就不好了,再加上张翠芬生他的时候,伤了身体,也不能再生了,所以家庭矛盾很深。”
“二十多年前,张翠芬在同村一个外地媳妇的介绍下,到了安阳市里工作,一直干的保洁。后来她那个傻子丈夫掉池子里死了。再后来,她公婆把房子和田地,全分给了另外一个儿子,也就是刘傻住的二叔。他二叔生了三个孩子,老一辈可能觉得多子多福,把田地房产留给后代兴旺的老二家子孙,肯定比留给傻子强。所以,张翠芬和刘傻住也就无家可归的,一直过到现在。”
“只剩下叔叔和堂兄弟姐妹了,也就是说没有法定意义上的接手人……那有福利机构能够接收吗?”我问。
赵星道:“公立福利院,位置紧缺,刘傻柱至少还能出摊,还有基本的生活能力,不太容易排到位置。不过,特事特办嘛,如果你这边有需要,我们也可以安排福利机构接手,但是……”
我道:“我懂,肯定不会把那老太太带进去。我先试试,跟那老太太沟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