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没看见通话记录,电话也没有问题。”
古扶道:“我这儿也没有发现。”
说话间,我们三人齐刷刷看向马昌平。
按理说,事务所是不可能有诡物作怪的,无论是阵法的气息,还是我们三个鉴诡师的气息,往这儿一凑,寻常诡物都要绕着走。
除非不寻常。
这样的配置,sr也要绕道避锋芒,难不成是ssr?
马昌平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能被ssr给惦记上?但凡到达ssr级别的诡物,在思维意识上,已经到达极度‘类人’级别,也就是说和人类差不多了。
它们有自己的目地,有自己的思想,甚至有自己喜爱的生活方式。
如果马昌平真的惹上ssr,他第一时间就会被弄死,不会拖两个月之久。
可如果不是ssr,又怎么能将气息藏的如此隐秘,甚至还敢来事务所作怪?
脑海里一个打转,我不禁升起怀疑来,问马昌平:“你去精神病医院看过?”
他一愣,露出一种被冤枉后的激动:“我当然去过医院,我没有问题,我不是精神病,我真的遇到问题了,你们、你们怀疑我在说谎?你们觉得我是精神病?”
估计是小睡了一阵的缘故,他此时的气色比下午来事务所时要好一些,连中气都足了,说话叫嚷的声音,不像下午那么微弱。
说话间,他起身连忙夺过我手里的手机,然后他去翻自己的聊天记录:“看,就是这个号码,就是这个电话号码……”他指着手机,激动的递给我们看。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最后我开口:“这个小姨是谁?”
马昌平一愣,急道:“不是小姨,是小姨上面这个电话号码!”
我不得不提醒他:“没有,我们看不见你所说的电话号码,这通话记录最上面的,就是‘小姨’。”
马昌平顿时脸色煞白,打了个哆嗦:“看不到,你们看不到,和我的朋友们一样,和其他人一样,你们也看不到……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呜呜……”
他抱着头,蹲在床边哭起来。
老古本质上是个很没有耐心的人,之前笑眯眯的和蔼厚道都是装出来的,此刻他懒得装,于是在马昌平蹲着哭嚎时,老古有些受不了,对我说:“你接的生意,你处理,赶紧把这玩意儿弄出去。”
我一噎:“这是个人,不是个玩意儿,我怎么弄出去。”
古扶没好气道:“我管你是丢出去,还是踹出去,反正别让他吵,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我这暴脾气。”
估计是老古看起来太不好惹了,他说完,马昌平强行哽住了声。
我想了想,把人直接扔出去肯定是不行的,于是建议道:“离你说的十二点,还有三个半小时。这样,你去大厅的沙发上睡,正好我手头也还有些事,我在大厅守着,不信这样还会有问题。”
马昌平忙不迭的点头。
谢惊蛰跟着收起剑,马昌平瞪大眼,看着黑色古剑在谢惊蛰的手里消失,说话都结巴了:“剑、剑……怎么……”
我道:“别剑剑剑的了,那不是普通的剑,是法器。先去大厅吧,把被子抱上。”
古扶对于守在大厅没什么兴趣,回了自己房间,让有事儿再叫他。
谢惊蛰今晚也没有回去的意思,说万一没有诡物,八成就是马昌平的问题;万一有诡物,但诡物肯定就非同一般,他得留下来帮忙。
我感动坏了:“还是你靠谱。”
谢惊蛰回到了他的工位上,摘了眼镜,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淡淡道:“你的合伙人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