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针过后,齐御风屁股几乎被打了个通透,他揉揉腚,潜运内功,听的隔壁那程医生又同几个女大夫在嘀嘀咕咕。
程医生道:“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他体内化学中毒、生物毒素,病毒感染,外加中毒性肌肉局部坏死,此病例千载难逢,绝无仅有,大伙说拿下不拿下?
一名女大夫迟疑道:“那现在得怎么办?”
程医生道:“当然是先通过手术切除坏死组织,接着再静脉输液,多管齐下呗。”
另外一名女大夫道:“你倒是有手术的资质,可是他家人能同意嘛?”
程医生小声道:“只要做过这个病例,咱们的临床实践这么课可就好过多啦,老太太不在,咱们还不抓紧这个机会?至于手术同意书嘛,这个无妨,待会我去忽悠他,嘻嘻,反正他写的也是假名字,治坏了也不用担心。”
齐御风听的一阵恶寒,心道原来她教自己写个假名字报上去,居然还有这等恶毒想法,正当此时,听的门“吱”一声响,只见程医生手中拿着一本“手术同意书”,面上带着知性与自信的微笑,便朝着齐御风走来。
未等她开口说话,齐御风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程医生微微一怔,随即脸色荡漾出一丝红晕,略有些错愕的说道:“我叫程素心。”
齐御风眼望窗外,暮霭沉沉,叹了一口气,心道莫非真有轮回转世之说,两人名字居然只差了一个字。
当即他转过头来,点点头道:“我签。”应手一招,程素心突然觉得手中的“手术同意书”一挣,便平平朝着齐御风飞了过去。
程素心瞪大了眼睛,看齐御风接过一沓文件,看也不看,一连签下几个名字,接着手指一弹,那文件平平飞起,居然又回到了自己手上。
程素心心中极为惊骇。好半天扑腾扑腾的一颗心才缓过劲来,张口道:“你……你……你这么厉害。怎么还打输了?”
齐御风眼睛一瞪:“谁说我输了啊?”
程素心指着他身上伤口,不服气道:“这还不是输?”
齐御风觉得莫名其妙。却也懒得跟她解释,当即点点头,闷头道:“我满十八了,怕判刑。”
待程素心等人准备之时,齐若成等人三人又回转了回来,原来他们三人已经在附近订好了宾馆,吃完了晚饭,听说齐御风要马上手术,陈淑艾不由得又一阵担心。
正当此时。那位细眉细眼的护士又走了出来,对着齐御风道:“马上再打一针,做好准备啊!”
齐御风看着目光炯炯,好奇的盯着四下医疗用具的曲非烟,不由得略有些不好意思,两手扶在腰带上,却舍不得往下脱。
齐若成看出状况,不由得笑道:“非非,那个。小风要脱裤子,咱们回避一下啊。”
曲非烟似懂非懂,不由得问道:“他为什么要脱裤子啊?”
齐若成道:“为了解毒,要把药水直接打到他的身体里面。”
曲非烟道:“那个女的能看。为什么我不能看见?”
齐若成微微一怔,看向齐御风,齐御风也是无言。当即臊眉耷眼地,趴在床上。微微露出一丝屁股,即使用后脑勺。似乎也能感觉到曲非烟灼热好奇的目光,不由得脸色通红。
这时那护士走出,见此微微一怔,随即笑道:“这一针……是打胳膊上的!”
齐御风打完这一针,便被推入手术室,他伤口之上,此时已然微微感染化脓,那些大夫将他伤口细微之处洗净,依着坏死的部分,一一切除,他这次倒是谈笑自若,对各类药物一一详加问询,不断指出其中细微之处,对如何救治自己,也给出了若干意见,一干没毕业的小女生见到这他居然连挖自己的肉都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头脑还能如此清醒,都惊讶不已。
程素心赞叹道:“你这本事,不比一般的医生差啊?”
齐御风不好意思道:“久病成良医嘛。”
一个女医生笑道:“你小子的意思,是不是以前经常被人砍?”
切除手术完成后,众医生又在他身边打了一圈针,齐御风仔细观察,见除了消炎、破伤风等常规药物外,另外什么安钠咖、尼可刹米、山梗菜硷、利他林、苯海拉明、右旋醣酐、
酮替芬、一大堆说不清道不明的玩意乱扎一气,几乎凡是跟毒药沾边的药物全都打了。
等到每个女医生和护士都在他胸肌上揩够了油,终于才被推出了手术室,他看着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眼,只觉得自己便如同吃了蛤蟆的段誉或者喝了蛇血的郭靖一般,从此百毒不侵,万毒莫入。
此时已然是深夜十分,齐若成和陈淑艾两人服侍他吃过了晚饭,便回转旅店,他两人见曲非烟对着齐御风恋恋不舍,又怕她与两人一起,颇不习惯,便特意留着她在病房之中照顾着齐御风。
两人内功深厚,虽然忙碌一天,却依然不困,曲非烟看过了齐御风的伤口,便兴致勃勃的问他汽车为什么能跑,手机为什么会说话,屋子里为什么不生火也那么暖和……
可齐御风绞尽脑汁,费劲唇舌,足足花费了三个小时,却也未曾解释清楚为什么按下开关,灯就亮了,再按下,灯就灭了。
曲非烟认真的听了半天,也是头昏脑胀,口干舌燥,当即两人停了说话,她在房间内缓缓踱步,足下崭新雪白的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