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高峰一碗热水下肚,感觉身子舒服了些,当即点了点头。
齐御风陡然生出一股好胜之心。当即道:“你觉得我比他如何?”
木高峰抬眼盯着齐御风看了几眼,摇了摇头道:“他在洛阳城中当街杀人,只要看上谁一眼。谁立刻当场横死,绝不用第二招。洛阳万人大城。他纵横来去,倏忽之间便能飞出百丈开外。数千官兵加上几百个江湖人士也拦之不住。”
齐御风听闻,不禁心生沮丧,心说莫说几千官兵,就是一千官兵在城中围困一人,那都是极为难以逃脱之事。
木高峰又叹一声道:“东方教主在洛阳明言,他与这些人本来无仇无怨,但是这些人却不断造谣传谣,将日月神教说的污秽不堪,既然他们说的,神教却缘何做不得,此次只是他杀一儆百,日后再又污蔑圣教者,必将严惩不贷。”
齐御风心道,江湖上没事闲的大骂东方不败和日月神教的,肯定不在少数,看来这造谣传谣,却真能惹来杀身之祸。
当即两人又细问几句,也问不出其余,又看他身受重伤,手脚筋脉被挑之后,一身武功已然尽废,两人当即对视一眼,都有些心生不忍,心道若是现在杀了这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岂不是跟东方不败一样。
当即齐御风道:“现下你意欲何往?如若怕仇家追寻,我写一封书信,你可带到华山派中,让他们安排你在朝阳峰养老。”
木高峰摇头道:“如若两位大人大量,放了我这条老命,我要赶回漠北,这中原武林之事,我是再也参合不起了。”
齐御风当即点点头,心道这木高峰从此也再不能作恶,便放了他也无妨,他耳闻江湖之上,如此之多人一夜惨死,不知不觉之间,便也忘了这些人的坏处。
当即齐御风便要为他安排住处,曲非烟却突然道:“黄河上风高浪急,你从哪里寻到的渡船?”
木高峰道:“后半夜风浪缓了,下游江面宽广之处,便可渡河。”
两人当即点头,又歇了两个时辰,便已天明,两人在客栈吃了早饭,来到黄河岸边,此时风浪早已停歇,黄河之上浩浩荡荡,烟波浩淼,水势虽然依旧甚急,却已然能渡船过河了。
走了几步,却见一条渡船停靠码头,十几个白衣人宽袍大袖,排成一列,一人手上扶着一条长杆,一步步地摸索下船,看样子都是盲人。
齐御风不知这些人是何来历,当即转头看向曲非烟,曲非烟想了一想道:“应该是昆仑派的。”
齐御风忙上前一步,尽管对方看不见甚么,却也一拱手恭敬道:“几位可是昆仑派的前辈高人,小子华山派齐御风,不知……?”
其中一个人,年约二十出头,侧耳听见这声音,便皱眉叫道:“华山派齐御风,没听说过这名字。”
齐御风点了点头道:“在下入华山门户不久,是以诸位可能未曾听闻,不知贵派意欲何往?”
那年轻人人惨然一笑道:“……还意欲何往,咱们洛阳一行,眼睛都被东方不败刺瞎了,当然是回家了此残生。”
第100章传闻
齐御风未曾想到居然昆仑派这等名门大派,居然都被东方不败挑了,当即他不由的“啊”地一声,惊讶非常。
曲非烟心念转动,当即道:“这位师兄,东方不败在洛阳行凶,那嵩山派现下如何?”
那人眼睛看不见,只当曲非烟是华山弟子,当即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咱们怎么比的了你们五岳剑派,嵩山派现下却没听说有谁受伤,怎么,你们是替嵩山派趁火打劫来的么?”
曲非烟心道三年之前,嵩山派十三太保都被东方不败杀了,这次他大展神威,又怎么能放过嵩山一派,这其中却有些古怪。
当下她用手肘拱了拱齐御风,齐御风会意,当即道:“咱们华山派跟嵩山派近来也有些过节,是以打探一番,兄台切莫误会。”
闻听此言,那年轻人身后突然有个老者叫道:“听说嵩山派掌门之子左飞英死在了华山,此事是否属实?”
齐御风沉吟片刻,道:“左飞英勾结华拳门,想要灭了华山派的门户,此事却是有的。”
那人沉默半晌,突然道:“你就是一剑杀了青海一枭,继而挑了丐帮分舵的齐御风?”
齐御风凛然一惊,心说这事十分隐秘,也没几个人在场,怎么这人现下都知道了?
不过面对一群盲人,他却也丝毫不惧,当即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就是齐御风,不知前辈高姓大名?”
那老者点点头道:“华山派名字之中带个风字之人。果然都非同凡响。我是昆仑派掌门震山子,江湖上有个绰号。叫做‘乾坤一剑’。”
齐御风听说这老者居然是昆仑派的掌门,登时大惊。心道昆仑派乃江湖大派之一,单凭一派的声势,便几乎不弱于五岳剑派,又有掌门在场,东方不败居然还能将这些人眼睛一一刺瞎,而这些人身上却毫无半点受伤的迹象,当真神乎其技。
两人见此人乃是一派掌门,急忙上前拜见,那震山子却苦笑摇了摇头道:“我听见你那包裹之中。有狐狸叫声,又听见你们方位只有二人身负武功,一男一女,才猜测是你,丐帮前些日子,到处捉拿你,你不知道?”
齐御风与他相交甚浅,当即也不便明言,含含糊糊道:“我与丐帮的确是生了些误会。正想前去解释清楚,想解风帮主英明神武,定然不会为难我这等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