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分析可不得了!因为我们发现我们的猜测是对的。”
“听你妈说,有几次你的考试成绩没有达到她的预想,所以说话的语气冷了点,表情可能也没有那么好。当时觉得没什么,事后想想确实有些过分。”
“然后平常也对你很严格,天天把成绩和高分挂在嘴边。现在来看,不光没有正效果,反而让小时受了伤。”
“这就是你妈的问题了,只盯着你的成绩排名看,疏忽了你的感受。”
“所以,我狠狠地批评了你妈一顿!”
时父还不忘夸张地加重语气,表明事情的严重性。时母也在一旁赞同的点头。
完全沉浸在父亲讲述里的时璟生没有注意到时父轻松的表情,听到时父说的“狠狠批评”,连忙为母亲解释:
“没有那么严重的!妈妈还是很关心我的!”
“每天早起贪黑为我准备我喜欢的饭菜,不管多晚多累都会等我回家再睡,所有的一切妈妈都会默默为我打理好。所以……”
“璟生,少听你爸在那里夸张,他哪敢批评我?”
听着时璟生焦急地为自己辩解,时母心里暖烘烘的。又想到自己乖巧懂事的儿子因为自己的迟钝和疏忽承受了那么多压力,心尖连带着眼眶一并得酸涩起来。
“妈妈自己没有上大学,吃了不少苦头,所以总想着要让你努力再努力,考上一个好大学,免得和妈妈一样。”
“但这件事上妈妈太自我了,完全没有考虑过你的想法和感受。”
“所以,你爸说的对。”
时母爱怜地摸摸时璟生的头顶,轻柔亲近的动作令时璟生鼻尖发酸。
时父适时地把纸巾递过去,结果被时母半路截胡。她意味深长地瞥了眼时父,在对方警觉的目光中开口:
“不过——你爸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无奈地看着有些幸灾乐祸看热闹的时母,时父叹了口气,转而拉过时璟生的另一只手:
“说起来一开始我还真没觉得自己哪里错了。”
“后来还是你妈提醒我我才知道,我每次出差回来好像都会聊到朋友家的孩子。”
说到这,时父有些尴尬和心虚地清了清嗓子,见自己的儿子忽闪着那双盈着水光的眼睛专注地看着自己,仿佛收到了鼓舞:
“这么来看,爸爸确实很喜欢旁敲侧击,想来也是会影响到你。毕竟……我们小时是一个细腻敏感的孩子。”
时父看向自己的目光和蔼慈爱,那点和父亲之间的距离感似乎随着几句话、几个眼神逐渐褪却。
时璟生吸吸鼻子,最初的忐忑和压力在父母营造的轻快氛围和说的话里消散。他缓缓将掌心里两只比自己明显粗糙上许多的手握紧,被眼泪浸润过的双瞳明亮有神。一家人的默契无需过多言语,时父时母张开双臂,将时璟生抱在怀中。
父母的怀里还带着厨房里淡淡的油烟味,却让时璟生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与满足。抬起双臂揽住父母的脖颈,将脑袋埋在他们的肩头。
“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