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阿炳感到思维已到达临界点,体力渐渐不支,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能实现格局放大,却受制于体能,如果砂锅店老板娘炒面时能多在锅里放哪怕一根面,可能就会是另外一个结果。
这次思想打架以没有结果告一段落,阿炳瘫在床上,竟然睡去。
阿炳醒来时已经到下午五点半,阿炳头脑一片空白,电话响,阿炳接电话。
阿婷说,你出来没有?
阿炳说,正准备出来。
阿婷说,帮把柜子里的人偶服带出来。
阿炳说,又准备发传单?
阿婷说,发什么传单?
阿炳说,要人偶服干什么?
阿婷说,我遇到一个同事在发传单,我要把人偶服转让给她,她已经答应要。
阿炳说,是不是你们公司又活过来?
阿婷说,不是,她已经找到别的公司发传单。
阿炳说,好,在哪?
阿婷说,我在岗厦地铁站。
阿炳说,站着别动,我现在打车出来。
阿婷说,等你。
阿炳挂电话,拿着手机,火机,烟,人偶服,穿着拖鞋出门。
阿炳到达岗厦地铁站下车,一开门,就看见地铁口站着两个女子在说话,其中一个正是阿婷,另一个女子白衣白裤白帽,左手中拿着一叠传单。
阿炳抱着人偶服,走到阿婷身边,把衣服递给阿婷。
阿炳说,吃饭就在附近,去不去?
阿婷说,远不远?
阿炳说,两分钟。
阿婷说,我不去,你去吧。
阿炳说,那我过去。
阿炳离开。
八月初五,石榴木,冲虎煞南,天牢。
晚六点,广东省深圳市福田区彩田路二零四八号福建大厦,芳都酒楼。
阿炳走进门,迎宾说,欢迎光临,先生几位?
阿炳说,有预定。
抱着本子拿着笔的服务员说,在哪个包厢?
阿炳说,我自己上。
服务员走开。
阿炳上楼,走进包厢,四双眼睛像贼一样直溜溜盯着他,阿哲坐在东边位置,盯着菜牌看,阿炳说,咋就五个?
阿哲抬头说,你数学咋学的,我数是六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