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贵仪郡主那些已经是陈年往事,又提起来干嘛?」
&esp;&esp;洛至仁心里「切」了一声,也不过半年前的事,江湖八卦就成了往事。
&esp;&esp;书生道:「最近有许多文人骚客目击,贵仪郡主偕同柏杨侯庶子,就是和郡主风流过的杨明贤,两人带着婢女小廝一起同游南湖,称之为〝约会〞。」
&esp;&esp;「仪亲王握着皇帝生杀大权,柏杨侯这会子抱仪亲王大腿还来不及,区区一个庶子娶她贵仪郡主,怎么算都划算呀!」
&esp;&esp;「好哥哥不知,现在贵女圈最流行的就是约会,说是要好好相看男人的品性,免得一失足成千古恨,独守空闺虚度春。」
&esp;&esp;鬍觓客呸了一声道:「那些个王公贵族只看家世背景,谁管人品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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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武贵樺坐在画坊里,遣退下人,桌上摆满了小点和清茶,旁边的炭盆将坊里烧得暖烘烘的,岸边梅花开得正艷,此时游湖虽冷,却另有一分情趣。
&esp;&esp;武贵樺夹了一块葱酥饼给坐在对面的人,那人在席上盘腿坐得累了,倚在扶靠上,有一种慵懒的迷人。
&esp;&esp;那人看了一眼盘里的葱酥饼,夹起来便往嘴里塞,声音愉悦道:「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炸过的葱段和进麵里压扁,再煎的酥脆,鎏花阁的师傅做的好吃,你替我预备的更是香酥。厨子在哪儿?我定要挖来柏杨侯府,每天吃!」
&esp;&esp;武贵樺笑道:「我偏要扣着厨子,这样你才会为了葱酥饼出门,陪我游湖看风景。」
&esp;&esp;杨明贤道:「我说你最近是怎么了?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吓得我心里发毛!这葱酥饼、珍珠丸子、小酥饼和红豆羹,每样都是我爱吃的,我记得没和你提过,你怎么就知道了?」
&esp;&esp;武贵樺捏起一块桂花冻丢在杨明贤脸上,佯装发怒道:「吃不死你就多吃点,哪来那么多废话?」
&esp;&esp;「这泼样才是我认识的武贵樺。」杨明贤笑嘻嘻的拿下脸上的桂花冻放进嘴里道,「原来你喜欢吃这种甜腻腻的东西,怪不得身上总一股子甜味。」
&esp;&esp;自从在皇宫里见识过洛至仁和安倚的相处,她羡慕起他们两个那种不用多说就知道彼此的默契,她也明白洛至仁此生是看不上她贵仪郡主,身份和权势从来不在洛至仁的考虑中,她便试着和杨明贤多相处,看看能不能找出洛至仁和安倚的那种默契。
&esp;&esp;当初会和杨明贤在床上颠鸞倒凤,纯粹是药性驱使,身体难耐,出了内院见到男人就扑上去扒衣服,没想到会是柏杨侯家不待见的庶子。
&esp;&esp;约会了四次,武贵樺透过相处的细节里发现,杨明贤看起来不学无术,其实是家中嫡母刻意将庶子养废,免得锋头抢过嫡子。她也发现杨明贤不是毫无感觉,他这身紈絝样是装给嫡母看的,不让他从文、也不给从武,紈絝了二十年找不到可以做的事,总是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
&esp;&esp;武贵樺笑了笑,凭他郡主的食邑,养个郡主府和紈絝夫君绰绰有馀,只要和杨明贤合得来,就这样悠间过一辈子也无不可。
&esp;&esp;她起身移步,坐在杨明贤怀中,用舌头舔拭刚才桂花冻在他脸上留下的残渣。杨明贤双眼发直,脸色通红,两隻爪子不安分的往她胸部抓去。
&esp;&esp;武贵樺娇笑一声,随他揉捏,从宽袖里抽出一本书往他脸上压过去。
&esp;&esp;杨明贤拿开书册,上头两个大字〝女诫〞。武贵樺笑道:「阿爹给我这本书,要我好好研读,以前那些荒唐事,只能等大婚后和我夫君办了。」
&esp;&esp;「在岳父心中,我杨明贤可是佳婿排行里的状元呢!」他把女诫往后一扔,爪子又扑上武贵樺的胸脯。勾栏里的女人也会吊他胃口,要嘛走气质出眾的娇美路线,另一种泼辣路子的又太过粗俗,像贵仪郡主这种娇养出来的泼辣,勾栏里可找不到第二个。
&esp;&esp;杨明贤垂了眉头道:「自从你阿爹入主皇城,我家柏杨侯就拘着我不给上青楼,我院里本来就没有通房、小妾,每次来见你又惹得我一身是火,是要活生生憋死你夫君吗?」
&esp;&esp;「我夫君会不会是你,尚未可知,你就敢以夫君自称吗?」武贵樺的屁股磨蹭了几下,感觉到小小明贤越发抬头挺胸了。「但你若死了,阿爹会唯我是问,我可担不起……」
&esp;&esp;她捏了一块梅花糕,轻咬在齿间,吻上杨明贤的时候连同梅花糕一起送进他嘴里,两隻小手解开他裤腰带,往里面滑下去。他的喉间发出呜咽声,鼻息满是梅花的芬芳。武贵樺娇笑,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