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笑了笑,牵起她的手往殿后走去:“以前来这里,都没有带你好好逛逛这奉舆殿,现在有时间了,我陪你逛吧!”其实他当初也是怕她和倾月的意识无法相融,便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没敢带她多走动,如今二人早成一体,他也不怕了,甚至有些个扬眉吐气之感。下一秒,这感觉立刻得到了证明。
“前方可是二殿下和倾月太子妃?”刚走到花园入口处便听到了一声呼唤,扭过头,却原来是太白金星,身后有小童提了个竹筐,正在花园的墙边不知道在采着什么。
“启禀二殿下,二太子妃,太白金星是奉如来之命特意来奉舆殿的花园里采紫乌的,只因这紫乌除了奉舆殿,别的地方没有。”一旁守着花园的仙童娓娓道来。
“紫乌?”姚月儿好奇了:“是什么东西?”
仙童正要回答,却被吉祥一眼瞪得住了口,结巴了两声就没声了。吉祥拉着她就要往里走:“月儿别管她们,我们进去看花里面的花开的好着呢!”
刚迈了两步,太白金星却三跳两跳的追了过来:“哈哈,二殿下逃得可真是狼狈,不就是个紫乌么?至于怕成这样?”说完晃了晃手上的一块东西,递给了姚月儿:“二太子妃可好生看看,再想想这地方,可有什么印象?”长眉下的小眼睛挤了挤,做着怪脸。
吉祥瞪着他,却又无法发作,看到姚月儿果真开始仔细打量那块紫乌,便伸手拿过来,一把扔回了墙角:“这东西还有什么印象可言?月儿,我们还是……”
“噢!我想起来了。”姚月儿猛的打断了他的话,又跑过去在那片儿周围仔细看了看,确定了她的想法:这不是一千年前她给容晅表白后跑过来哭的地方吗?她记得她躲在这儿哭的肛肠寸断,日月无光。还一时怒起将容晅从小到大送给她的所有东西都埋了,然后才去的诛仙台。
想不到,一千年后这里竟然会长出紫乌来,她拔出一块看了看,像块状茎,约小萝卜大小,形状不太规则,颜色似紫薯,不过还要紫的偏蓝一点,一根根须卷曲着盘在底部,顶上叶子像带刺的松针,每个上面有三撮,摸摸还挺扎手。
“好难看!怎么长成了这样?”她拿着这颗紫薯走了回来,斜眼瞪着太白金星。
“你瞪我做什么?”太白金星本来揣着八卦心想看好戏的,没想到月儿竟然不瞪吉祥反瞪自己。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何必揪着不放,倒是你,居心不良,想看好戏是吧?”她坏坏的一笑,突然一把抢过了仙童手上的小竹筐:“这是我种的,我决定不给你采,你回去吧!”说完走到墙角边,将紫乌都倒了回去,还多踩了几脚。
吉祥响起了单人掌声,刮在太白金星的耳边,顿时让他慌了神:“别,别呀,这可是佛祖要小老儿采的。哎……二太子妃,小老儿错了,不该开玩笑,错了,错了,对不住对不住。”他看着姚月儿又补上了几脚,顿时心疼得直抽抽。好不容易算到成熟日子,特意过来采摘,想不到自己一时嘴欠搞砸了。
“那你说,这紫乌有什么用?”这才是她最好奇的。
“这……”太白金星看了吉祥一眼,吉祥示意他可以讲,原本还以为月儿会生气,想不到这丫头竟然成熟了这么多,比他想象中大大不一样,便放下心来。
“这紫乌可以炼出心痛的感觉。”太白金星如是道。
作者有话要说:
☆、仙孕
“心痛的感觉?”姚月儿很奇怪:“这佛祖也要感觉一下心痛是什么滋味吗?”
却见太白金星一扇袖子,将食指放在了唇边:“可别乱说,佛祖才不想感受呢,是他新收了个无心的弟子,天赋虽高,可总缺了点什么。算来算去,怕是因为他天生无心,所以难以成佛,吃了这紫乌炼制的丹药,许能感悟些什么,因此才让小老儿帮忙来寻的。”说话间,太白金星的小仙童又将方才姚月儿倒回去的紫乌又挖了出来,这次学会防着她了,紧紧抱着框子躲在太白金星身后。
“别担心,准许你挖。”姚月儿安慰他,又从衣兜里掏出个手机来:“天宫有没有WiFi?”问太白金星。
“当然有,”太白金星立刻接口道:“咱直接拉的光纤,那速度,连阎罗君都眼红呢!他们地府小气,都弄的宽带,小鬼又多,网速老卡,所以他经常跑上来蹭网。”一脸的神气。
姚月儿向他讨要了密码,又提着紫乌拍了张照片,传了上去,不一会儿就看到了自己朋友同学开始询问这是什么怪植物?连远在太平洋的傅如期也问了她一句:“这什么东西?”
吉祥看着她在网络上晒紫乌,跟人聊得欢,便直接使了个瞬移法,拜别太白金星后和姚月儿来到了寝殿。入口处守着两个仙婢,见到二人便行礼:“恭迎二殿下,二太子妃!”撩起门口的仙帐,露出一张南海水晶屏风来。
“这是?”姚月儿走上去摸了摸,温暖柔腻,手感极好,特别是这季节摸上去,手上暖意顿生,而屏风中隐约可见一团火红的牡丹图,开得浓烈热切。
“这屏风冬暖夏凉,上面会自动生成四季花卉,每三个月变换一次,当然,你喜欢什么花也可以告诉它。”吉祥在一旁跟她讲解。
“这么神奇?”姚月儿立刻新奇不已,将屏风看了又看,开口道:“可不可以变个狗尾巴草?”
只见屏风上的牡丹淡淡隐去,一大丛迎风摇曳的狗尾巴草显露了出来。
“真好玩!”姚月儿啧啧称奇。又跟着吉祥往里走,远远看见三重锦帐里,金光浮动,红云微闪,她寻着一股淡香往里头走去,便看见了最里头的屋子中间摆了一张超豪华的古香古色大床。
“坐上来试试!”吉祥拉着她走上了脚踏。
整个床都是紫檀木雕琢而成,特别的是大床两侧的镂空帐柱上均有沉香小雕件镶嵌,混着紫檀特有的淡香,闻得姚月儿眼微微眯起:“要是天天能在这床上睡觉,我做梦都要笑醒。”伸手摸着上头挂的真丝双宫锦帐,床上铺着的龙凤呈祥被子,爱不释手。
“你喜欢以后就天天睡这个床。”吉祥也很满意这张床,不为别的,就是觉得比家里那张床要宽,要结实,而且,隐蔽性好。他心思一动,决定将卧室同寝殿的空间设为每晚九点重合,这样姚月儿就可以每天晚上都能睡这张床了。
姚月儿继续在房间里打量,光这内间卧室,就比自己那个小户型整个屋子的面积都大,而且天宫采光好,屋顶也生的高,站在中间,感觉自己仿佛变小了一般。她走到一旁的妆台仔细查看,妆台的材质跟大床是同样的,妆镜,妆匣,妆凳都安静的摆放着,似乎就是为了等她的到来,姚月儿照了照镜子,里面显露出自己的脸来。
吉祥招手示意屋外等候的仙婢,立刻鱼贯而入的涌了进来,排成一排行礼:“请二太子妃换装!”
“换装?”姚月儿有些吃惊,放眼望去,仙婢嫩手上捧着的都是些她有些陌生的东西,不过其中一个她知道:那是一件漂亮的新衣服,绣的祥云缀的万福,滚的云边镶的明珠,月白的雪缎做里,烟霞的云锦成衣。一眼过去就知道价值非凡,人间难寻。
仙婢们放下托盘,当着吉祥的面开始给姚月儿变装,一头乌发散了下来,玫瑰油膏子匀匀的抹上。姚月儿吸吸鼻子:“好香啊!”吉祥在花开缠枝富贵桌边坐下,一边喝着婢女奉上的香茗,一边欣赏月儿的改变。他记得上一次看月儿盛装打扮还是二人一起过成人礼的那天,当时的月儿炫得他眼都疼了,后来才反应过来是因为自己盯得太久忘了眨眼。
姚月儿端正的坐在梳妆台前,紧张又期待。她看到镜子里那位年长一点的仙婢手段灵巧的将她的头发挽成了一个漂亮的髻,然后给自己戴上了珠花,侧后方还斜插了一只秀美的珍珠步摇。
又有仙婢取了细腻白润的面脂替她抹了,用白玉口簪子挑了一点桃花胭脂,在手心里捂热了,化了,轻轻在她眉间给她化了个花钿儿,余下的拍散在双颊。又替她描了眉眼唇,双手绘上蔻丹。最后到了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