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稚叔将军,还看不清天下时局么?汉室衰微,曹cāo虽然四处出兵,但并非独占河北的袁公对手。你……”
郭图还没有说完,张扬就怒骂:“早时孟德就说过袁绍有不臣之心,看来当真如此!而我乃朝廷亲封地将军,怎么能归附如此叛逆!”
郭图冷笑一声,他拱了拱手,说道:“那恕在下得罪了,我会找块风水之地安葬你的,如此也不枉相识一场。”
说罢,郭图一挥手。那十几个兵卒得到命令,举起刀枪刺向张扬。一阵哀叫怒吼声后,这位汉末豪杰终于倒在血泊之中。
郭图叹息了声,吩咐道:“等控制了外面兵马后,找副好棺木安葬了吧。”
于毒答应下来,等郭图出去后他yín笑着,抓起因受惊吓晕倒一旁的舞姬。
一阵阵哀嚎和女子的呼救,以及喘息声,在这大帐中久久不能平静。
并州,上党长子。
城外屯兵营里,吕布身披坚甲,手持铁戟,骑着赤菟巡营。他身后跟着一个百人队的亲兵。
远远地走过来一个身披jīng甲的中年汉子,那名中年将领抱拳道:“温侯,到我帐中小酌一番如何?今早猎来一头小鹿,鲜嫩得紧。”
吕布答应道:“郝萌,就且去你帐中一叙。”
郝萌高兴地牵过赤菟的缰绳,亲自将吕布引到自己大帐中。
吕布坐在上首,让个亲兵持画戟侍立一旁。郝萌则让人端上酒水鲜果,他陪坐在右下手。
“近来粮草吃紧,你部筹粮的进展如何?”吕布瞟了一眼郝萌问道。
“这上党实在是块苦寒之地,啥子油水都少,兄弟们过得苦啊!”郝萌抱怨道。
“暂且忍耐一段时间吧,等来年就有大动作了。”吕布无奈说道,毕竟一分钱也难倒英雄汉不是,何况众多兵士的粮草呢。
郝萌似是缅怀,又似是不忿,开腔说道,“当初跟温侯在关中驰骋时,那是何等威风?要啥样的财货没有,要啥样的女人没有?可是来到张扬这,兄弟们快穷死!”
吕布被他这么一说,拿起酒爵狠狠地一饮而尽。
郝萌再说道:“温侯,咱们跟着张扬值吗?我看他实力不过二流,连粮草也不给咱们供给够用,其他赏赐更是少得很,又不许兄弟们自个去取来。就拿上次救驾来说吧,分明咱们立功最多,可是封赏全到张扬他一人身上。除了几个需衔,兄弟们啥都没捞上嘛!”
吕布喝了几爵闷酒,抬起头说道:“正如你所说,张扬并非成大事的人。咱们兵不多,并不足以独占一州之地。那依你所见,何人才值得托付?”
郝萌做出思考的样子,说道:“先时咱们投靠声势鼎盛的袁术。可惜他也是一个徒有虚名的小人。暗中多次束缚咱们的手脚,如此气度怎么能成大事?而纵观当今豪强。势力最盛者不过独占河北的袁本初。他兵多地广,冀州、幽州又是富庶殷实之地,比之先前的关中也不逞多让。袁本初乃关东军盟主,又出身名门,他气度自是非凡。况且冀州军占据河北后。必然向南征战,如此他不需要温侯这样的大将么?”
吕布先是点头表示赞同,但郝萌说道后面时,他脸sèyīn晴不定。吕布自然想到洛阳那次耻辱。要跟仇人同在一处效力,并且最终还可能归属袁熙,这让吕布如何也不能接受。
“此事莫要再提!袁绍对西凉军恨之入骨,咱们去投靠岂不是送上门去给他屠戮!”吕布态度坚决道。
郝萌不知其中缘由,他想不到吕布反应如此之强烈。看着吕布桀骜中隐隐带着地冷冽杀气。虽然猜到吕布这怒意是针对袁绍那方的,但郝萌还是心里狂跳,连连点头称是。
过了一会。郝萌站起身说道:“温侯,我去瞧瞧厨子将鹿弄好没有。”说完他留下吕布一个人独自在饮酒。
郝萌出到帐外,他径直来到不远处一个小帐,里面坐着几个中年汉子。
“郝萌将军,吕布怎么说?”一个中年汉子问道。
郝萌摇摇头,叹息道,“在下尽力了,不过吕布意向十分坚决,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似乎很恼恨你们冀州军啊。”
“那就不怪咱们了!郝萌将军,你悄悄地召集起人马,势必将吕布留下!”
“啊!”郝萌惊呼道。“吕布那厮武勇至极。要是给他逃出去岂不是……”
那个中年头目冷笑一声:“郝萌将军,吕布再勇也只是一人。你这上千兵马还敌不过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