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柳凭便辞退了在王府的抄录工的工作。
王宏想要挽留,但柳凭害怕沁水县王家和那他县的王家之间为难,就坚持辞退了这份工作,反正肚子里已经有不少的墨水,这些日子慢慢消化,考一个秀才,完全不是问题。
然而他没有想到,因为这样,让那王道明误会了,觉得柳凭心中有着怨气,十分的惶恐,特意来到柳家赔罪。
十匹上等丝绸,一千两雪花银,几套上等瓷器,上等笔墨纸砚,土豪的出手就是非同凡响。
柳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便坚持不收,差点让王道明跪下。
这时柳凭出来,听着王道明的话,大概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不禁好笑道:“我并非心有怨气,只是不想让王老爷和你们这一脉因为我产生芥蒂,从而为难,所以才辞退了这份工作。”
“哪敢有什么芥蒂?这件事情是我们不对,只是恳求不要怪罪下去就好。”王道明听着柳凭的话,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道。
柳凭看着那些礼品,又看着眼前这这人恭敬的态度,一时间心中感慨万分,这就是狐假虎威啊,想了想便道:“那我就收下了,你回去吧。”
柳父在旁边并没有阻止,因为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看样子,儿子似乎变得颇有身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就算考上了举人,也不至于让人这样啊,况且儿子只是童生。
当王道明和他的随从走后,柳父柳母还有柳玥全部围了过来。
“凭儿,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那人,到底是谁?为何要向你赔罪?”柳父连忙问道。
这时正好有人敲门,喊着:“竹山,我来了,哈哈,快快开门。”
柳父只得先将将门开了,来者正是白秀才,他满脸笑容道:“竹山,恭喜了啊!哈哈,你可是生了一个好儿子!”
柳父摸不着头脑:“到底是怎么了?”
白秀才惊奇的道:“你还不知道?”
“不知道,当然不知道。到底怎么了,你快些说出来呀。”柳父心里像是猫挠一样,急忙道。
白秀才不禁有些无语,这么大的事情,柳凭都不告诉他父亲?还需要他这个外人来说?这叫个什么事情?
随后,白秀才将事情原委的说了出来。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柳父柳母惊奇的看着柳凭,问道:“你刚刚怎么不告诉我们?你竟然被知府大人收作了门生?我们还以为你把王家的差事给办砸了,所以才回来了!混小子!这么大事情都不说出来!”
柳凭干笑了笑,不知道说些什么,虽然是件喜事,但心中总有些压力,便下意识没有说出来,他的诸多顾虑,满脸喜意的父母自然不知道。
“这必须得庆祝庆祝!”柳父像是年轻了十岁一样,很是高兴,拉着白秀才道:“来,我们许久未见,得好好的喝一杯!”
“自当如此!”白秀才笑道。
很快摆上酒宴。
坐在食案旁,柳父问道:“我儿到底做了什么,才让知府大人看重?”
白秀才道:“那时知府出题,以枫叶为题作诗,只是三步,令郎便念道——雨打青松青,霜染枫叶红。风吹白云动,万里送柔情。”
“雨打青松青,霜染枫叶红。风吹白云动,万里送柔情。”柳父念了一遍,微微皱眉,道:“这诗并不是大好,莫不是有什么妙处我没看出来?”
“非也……”白秀笑着,又道:“然后令郎又走了两步,再次念道——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柳父念了两遍,忍不住用手蘸着酒,在食案上写了出来:“真是妙极!妙极!”
白秀才道:“五步二首,令郎大才,让知府都忍不住心动,再看我那小儿,哎,一比真是什么也不是,真是羡慕!”
柳凭听着这二人不断赞扬自己,还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二首诗都是抄来的。
而旁边的柳母和柳玥倒是听的津津有味,特别是柳玥,满脸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