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气地“喂”了一声。
“初一,你真醉了吗?”叼杂以扛。
徐若卉的声音。
我当时就愣了一下,她电话,是在关心我吗?
我深吸一口气,摸着脑袋上的大包,然后调节了一下情绪说:“没,已经好多了,就是头有点晕。”
徐若卉听我说没事儿,就“哦”了一声问我:“对了,那兔子你带在身边吗,最近有喂它没?”
听到徐若卉这么问,我心里立刻又丧气了,我以为她是来关心我的,原来是问兔子的。
我说兔子没事儿,吃的胖胖的。
然后徐若卉又和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了那兔子,还有其他一些兔子的事,她说以前也养过两只兔子,后来都死了。
本来她一直说兔子,我就有些不耐烦,加上有些酒劲,我就想睡觉了,可就在这个时候徐若卉忽然就说了一句:“初一,我今晚能过去看下那兔子吗?”
“啊!?”
“怎么不方便吗?”徐若卉问我。
我赶紧道:“方便,方便,只是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过来……”
徐若卉道:“放心吧,我又不是第一次出门,告诉我地址,我打车过去。”
徐若卉要过来,我顿时心乱如麻,于是我就把王俊辉这边的地址告诉了她,她“哦”了一声说二十分钟到,然后就挂了电话。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
我把这里收拾了一下,又去把兔子魑喂了一下,同时吩咐那兔子魑说:“你家女主人要来看你了,一会儿听话点,不然明天我把你当成下酒菜。”
那兔子魑点头,“咦”,它竟然能听懂我说的话。
我头上的包暂时下不去,我就找了一条毛巾,取了一些凉水敷了一下。
当然不会有啥效果,我额头上的那个大包依旧不小。
我约莫时间差不多了,就拿了手机和钥匙下楼去接徐若卉,下楼梯的时候我扶着墙,一步一步地慢慢下,我怕自己不小心再摔一脚,摔出一个好歹了,错过了和徐若卉今晚相处的时光。
今天我也不知道是倒了什么霉,在屋子里摔倒碰到了额头,下楼的时候,这楼道里的灯竟然没有一个是亮着的,我只能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来照路。
越往下走,我就感觉一阵阵凉风从楼梯下面倒灌上来,吹的我直打哆嗦,我身上好不容易退下一些的酒劲忽然又升起不少,我走路就开始感觉整个楼梯都在晃了。
幸好王俊辉家的楼层并不高,很快我就下到了楼下,然后跄跄踉踉地再往小区门口。
此时时间最多九点多,可我抬头看了一下,发现这小区里竟然没有一户的灯亮着的,这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正好在我出门后停电了?还是说我喝醉了,眼前出现了幻觉之类的东西。
要么就是我在不知不觉间被鬼遮眼了?
很快我就到了小区门口,马路上的灯还是亮着的,可附近几个小区全部黑了灯,偶尔有一两家有了微弱的光亮,我也很快辨认出,那是烛光。
看来这里是真停电了。
我面前正好过来一辆出租车,徐若卉就从车上下来,她穿着我今天看到她的时候那条格子连衣裙,还挎着一个黑色的小包。
她看到我之后就说:“这附近停电了?怎么所有的楼都是黑的,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我摇头说:“是我倒霉也不一定。”
此时我已经想起了我爷爷说的情劫的时候,他让我远离家里的女人,也就是徐若卉,我跑到了市里,可我俩还是市里遇到了,这就是天意吧。
正如爷爷曾经教我相卜的时候说的那样,有些劫是避不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