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奇怪的手,拥有什么样的技能?会令天然呆如此忌讳?我们六个人加起来,真的没有一点儿胜算吗?
说这话时,我的声音其实是压的很低的,几乎可以说是在耳语。但我忘了天然呆之前说过的话,对面的变态耳朵十分灵敏,甚至灵敏到根本无法睡一个正常的觉,所以这会儿即便隔得稍微有些远,但他却露出了一个一切了如指掌的笑容。紧接着,这变态朝着我伸出了手,比了个掐脖子的姿势。
一开始我还没反应过来,但等他将手=弯成爪,一下子拍打到对面的冰壁,手指完全嵌入玄冰中时,现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种恐怖的压力。
然而,这种压力并没有结束,只见他插到玄冰中的手,竟然开始收拢,里面的冰层,立刻被他捏碎了,等他收回手时,冰壁上只留下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张开的手掌中,无数的冰渣往下掉。
这简直不是人的力量。
妈的,那可是玄冰啊!除了镰刀那样材质特殊的武器外,坚硬的一榔头下去都只留下一点儿白痕的玄冰啊!
这一瞬间,我甚至觉得,对面的那个变态,其实根本不是人类。
是了,这时间停止的扶桑,养出来的这些不知生存了多少年的人,怎么能用常人的眼光来看待。我总算知道天然呆为什么这么忌讳这个变态了。
他的速度非常快,任何声音都瞒不过他的耳朵。他可以瞬间移动到一个人身前,甚至他的手,绝对能直接插入你的心脏,将它捏个粉碎。
而你唯一还活着的理由,就是他不想杀了你。
之前他将所有人在不到十多秒的时间里撩翻,他用的是脚,但如果脚换成手呢?
这一瞬间,我不知道别人是什么感觉,但我自己的呼吸,几乎都是停顿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和震惊,在胸腔里滚动着,让我的大脑都跟着僵硬起来。
天然呆早就知道变态的实力,他并没有如我们一般,一个个傻了似的,而是说道:“好,我留下来帮你,你让他们走。但是……你真的想清楚了吗,若度母现在的力量更加强大,上一次我们差点就死了,你确定要再试一次。”问这话时,天然呆的神情很淡然,但我透过他的眼神,却没有看到一点希望,似乎在天然呆眼里,去惹那水下的若度母,就是一趟必死的路。
变态拍了拍手,站直了身体,微微打了个哈欠:“你不明白,也没有体验过,当你体验过之后,你才会发现,有很多东西,是比死更可怕的。如果成功,我们一起出去,如果失败,那咱们就一起死在那水底吧。反正……”他顿了一下,眺望着圣湖,道:“反正这地方的人,早就该死了。”
他俩的协议达成了,天然呆转头看着我,说:“你们走吧,不用我护送,你们也能走出去。”我们所有人都站在原地没动,事实上,这一刻,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该说什么?让他不要答应这个变态?可在这种强大的实力反差下,我们根本没有一丁点儿话语权。
我又能说什么?
让他跟我们一起走,离开这个地方?
这可能吗?
“那若度母,到底是什么东西?”就在我心中心绪不平,波澜万千之时,谭刃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天然呆道:“是圣湖的守护神,它就在水底,守护着遗迹。”
我不知道谭刃为什么会问这个,但对于那若度母,我也很好奇,潜意识里,我想着:世间万物都有它的弱点,或许我们可以集众人的智慧,找出若度母的弱点,没准儿会有意外的收获呢?
于是,我问道:“它的力量是什么?它很凶?”
天然呆道:“它是冰。”
“冰?”我觉得发懵,若度母是冰?可冰有什么好恐怖的?
天然呆似乎在组织用词,对于他这种不善言辞的人来说,要形容若度母,似乎很困难。另一头的变态打着哈欠说道:”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我以前不知道,后来出山后,结识了一些能人异士才知道,它其实是个‘地灵胎’。”
一听见这话,我和周玄业还有谭刃两人不禁面面相觑,因为地灵胎虽然是非常非常罕见的东西,但却是大名鼎鼎,但凡做咱们这一行的,或多或少都知道。
山川地气,自有它的灵性,而地灵胎和谭刃养的那只地行胎可不同,地行胎是虫子,地灵胎却是货真价实的天地灵物,自有在地气汇聚的地方,才有可能形成。而且这个形成不是几百年、几千年、或者几万年可以形成的,它甚至要几十万年、几百万年。
所谓日久必成精怪,地灵胎其实就是天生的灵物,大多呈胎儿形,但不是人类的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