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许正明一声暴喝,脸色阴晴不定。
许清河惊愕地看着许正明,在他的印象里,许正明虽然傲慢,但不会这样不给他面子,毕竟他许清河是许正明的族叔!
对于许正明来说,许阳这个名字,早已深深将他刺痛,他才不管许清河是谁,咆哮之后直接指着门说:“族叔,正明今日情绪不稳,还请见谅!”逐客之意显而易见。
许清河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出大门,门口等待多时的许正吒迎上来:“父亲,如何?”
许清河一挥袍袖,怒道:“哼,还不是为了你们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父亲的这一张老脸都丢尽了!”
回到住处,许正飞的母亲一脸愁容地迎上来:“他爹,咱们送过去的礼物,被孟丹痴退回来了。他还命人送来一句话。”
“什么话?”许清河问道。
“这辈子都不为许家人炼丹!”
一句话如霹雳炸响,许清河叹了口气,神色好像苍老了好几岁:“都是许清源那祸胎!”
“父亲,为什么,孟丹师对我们许家,成见颇深。”许正吒小心翼翼地问道。
许清河道:“这事情要追溯到十五年前,许清源……唉,真不想提到这个祸胎的名字,这许清源,不知怎么走了狗屎运,居然帮了孟丹痴一个大忙,结果不仅得了一枚珍贵无比的四品丹药,还和孟丹痴成了生死之交!”
许正吒不解地道:“这是好事啊,为什么现在却反目成仇?”
许清河叹息道:“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这一辈,都称呼许清源为‘祸胎’的原因!他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追求海云上国漠家的一名嫡女,让漠氏大为光火,几乎将我许氏灭族!好在老爷子当机立断,将许清源逐出家门,这才免了灭门之祸。”
顿了顿,许清河喝了一口茶水,才不忿地说道:“那孟丹痴,却因此恨上了我们许家,从此和许家断绝了来往。”
“漠家?”许正吒好奇地说道,“漠家这么厉害?”在他心里,许家已经是非常厉害的世家大族了,传承数百年。
许清河叹道:“你呀,就是坐井观天,漠家是什么家族,传承数千年,随便出来一个卫士,都是玄宗级别的修为!漠家子弟遍及海云上国,全都任显赫职位。人家拔一根汗毛,都比我们大腿还粗。”
许正吒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许清河猛地站起来道:“不行,我要去见老爷子,总不能让飞儿就此残废!”
许正吒点头释然道:“祖父的面子,想必孟丹痴还是会给的。”
一墙之隔的许正明家中,一个颇有威仪的中年人推开门,看到了满地狼藉,吃了一惊。
“明儿,出了什么事?”此人正是许正明的父亲,掌管许家外购采买大权的许清流,玄师后期的高手。
许正明跏趺而坐,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跃起身来:“父亲,今天明儿遇到了一桩不可思议的怪事!”
“哦?你给为父细细说来。”许清流眸中精光一闪,他知道能让儿子如此郁怒地摔杯砸碗,事情肯定非同小可。
许正明便将遭遇许阳、争夺奇石却没能奈何到许阳的过程说了,其中战斗的过程说的尤其详细。
“你怀疑,许阳买走的那块奇石,其中包含了‘胭脂红’?”许清流眼睛一亮,问道。
“儿子也不敢断定,不过父亲曾经给过儿子一本古籍,从上面仿佛见过胭脂红的描述:‘生于石中,其色如血,其状多端,必入体而后知,非外观所能明也’,心里便有五六分的把握。本来想要买下,谁知却被许阳那小子抢了先。”
说到这里,许正明道:“父亲,你说许阳那小子,当真有了奇遇,一下子突破到玄士层次?儿子实在不敢相信!”
许清流呵呵一笑:“儿子,你被那许阳唬住了。你说最后,许阳看穿了【天蜈游龙步】的破绽,一连击中你六拳,是么?”
许正明点头:“是。一个玄徒,不可能看穿地阶步法的破绽,所以儿子犹疑。”
许清流道:“你被一个玄士连续击中六拳,现在还能活蹦乱跳地在这里生气么?”
一句话如惊雷炸响,许正明恍然大悟:“可恶,那小子果然不是玄士!我明日就去找他,定要好好折辱他一番,出我胸中闷气。”
“这个不急,”许清流制止了许正明,“你已经是玄士,去找许阳的麻烦,未免失了气度。别看老爷子将许清源一脉逐出许氏,其实也是迫不得已。平日里,玄徒级别的小打小闹,老爷子也没放在心上。可要是有玄士参与,去欺压许阳……恐怕老爷子会发作。”
顿了顿,许清流继续说道:“而且,十五年前,许清源作为临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