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闻言立刻夸赞二人识大体,随即几人便喝酒吃肉,聊些有的没的,直到颜良文丑吃饱喝足离开后,夏侯渊才好奇道:“大哥,为何让颜良文丑如此急切的去收复渤海各县?我们也没接到齐将军的将令啊。”
夏侯惇恨铁不成钢道:“他二人行刺齐将军,齐将军很明显不信任他们,怎能再把他们送回齐将军身边?而让他二人留在南皮也有隐患!还不如让他们出去收复渤海各县呢,凭他们二人的威名,必定能让各县望风而降!明日颜良文丑离开后,你便率一万步卒前往齐将军处,把那个袁尚和袁熙的人头也一并带去,本将命人把袁绍的家眷送回邺城。”
夏侯渊担忧道:“大哥,那你这里剩下的都是伤兵,如果颜良文丑反复可如何是好?”
夏侯惇自信道:“无妨,给他们的兵马都是我亲自训练的精锐,如果他们有异心,那就彻底消灭他们。”
夏侯渊闻言不在言语,起身便回营去准备兵马。
先一步回营的颜良连忙把那个美人带到自己的营帐,命令她往身上套盔甲,看来是打算带着她一起出征了。不知所措的文丑立刻道:“大哥,军营中不能带女眷,这可是犯了军法的!”
颜良笑道:“这可是我给齐将军准备的大礼,如果让夏侯渊带走,那还有我们兄弟什么事?你看看这个美人,这身段,这容貌,齐将军安能不喜欢?岂不是大功一件?”
文丑连忙竖起大拇指道:“大哥这脑子就是灵光,我们兄弟给他送一个如此美人,他日后肯定会把我们兄弟当作心腹,那还何愁没有功劳呢?”
颜良笑道:“正是此理!快点穿,从今日起,你就跟在本将身边,要是敢不老实,本将就把你剁碎了喂狗!”
貌美妇人被颜良恐吓的瑟瑟发抖,赶忙往自己身上套盔甲。而一旁的颜良文丑却还在哈哈大笑,幻想着功劳临头呢。
四天后,乐成大营。
齐子原看着战报大笑道:“这曹仁的脑子还是够用的,先攻破常山首城元氏,而后又数次击败左校,郭大贤,青牛角的五万黑山军,曹仁与曹纯更是先后斩杀左校与青牛角,俘敌三万余人,真是个将才!咦?这上面怎么没有曹洪呢?公与替本将书信一封,就说子孝,子和均有大将之风也,望子廉多加努力。”
沮授笑道:“将军此信一去,恐怕曹子廉会无地自容也。”
齐子原笑道:“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对了,夏侯渊他们应该快到了吧!”
沮授再次掏出一份帛书道:“今日便能抵达此地,将军,这是主公刚派人送来的信件。”
齐子原连忙打开帛书,只见上面写到:陈琳之文,遍传冀州,子原受苦也!今备攻合肥,欲赶坚部出九江,双方大战三场,有输有赢。坚欲连吾,攻备之后,术之小人,欲降二强,然局势尚轻,林当深思!数月未见,甚是想念。珍重,盼凯旋而归!
齐子原把信递给沮授道:“看来主公也有退兵之意,只是不方便明说。公与如何看?”
沮授道:“将军,如今我军战果颇丰,常山,安平尽入我手,渤海也是迟早之事,退兵未尝不可。然夏侯将军携袁家二子前来,此机不可失,不如最后尝试一番,若袁绍当真下定决心不在出击,我军在行回撤不迟。”
齐子原点头道:“公与之言甚得吾心,让大军做好准备,明日前往乐成,本将就不信袁绍如此冷血,亲儿子在前也能无动于衷。”
沮授立刻应诺而去!
两个时辰后,齐子原亲自出营一里迎接夏侯渊,着实让他倍感荣幸。而后众人回营开宴,庆祝夏侯渊攻取南皮之功。直到众将酒足饭饱后才想起袁尚这么个人,几个暴脾气的曹将二话不说就把他给揍了一顿,打的牙齿都不知掉了几颗,也就留下了一口气方才了事。收到消息的齐子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并没去阻止众人,谁让他爹杀伤我们那么多兵卒呢?父债子尝,天经地义嘛!
第二日午时,曹军尽数集中乐成之下,攻城器械在前,步卒紧随其后,长枪方阵立于两翼,弓弩手居中,上万铁骑收尾,妥妥的防御阵型。
齐子原眼见阵势已成,立刻看向甘宁道:“去城下喊话,袁绍若不降,便把袁尚带到城下前斩首祭旗,连同袁熙的首级一起还给他!”
甘宁立刻领命,拎着袁熙的头颅便飞奔至乐成下大喊道:“袁绍,我家将军有令,速速开城请降,如若不然,袁尚的下场便于袁熙一般无二!”
甘宁喊完,直接甩手便把袁熙的头颅扔到城墙之下。
城墙上的袁绍见到儿子的头颅近在眼前却无法得到,老泪纵横纵横的大吼道:“我的儿啊,为父一定会取齐子原之头颅祭奠你的在天之灵,你是个好样的,宁死不降,没给我们袁家丢人,你是为父的骄傲!”
甘宁不屑道:“看来你是铁了心的不降了,看好了,本将现在就拿你儿子祭旗!”
甘宁话音刚落,一戟便挥向身旁的袁尚,浑身是伤的袁尚甚至没反应过来发生身边便已人头落地。
亲眼目睹儿子被杀的袁绍痛彻心扉,差点没气昏过去。毕竟袁熙是死在南皮,事已成定局,自己充其量也就是伤心而已。但袁尚却是活生生的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只因为自己不投降所致。那种感觉,倍加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