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多谢相公成全,今生今世都感激不尽。”可儿热泪盈眶的呜咽道。
邢书记拍拍可儿,柔情蜜意的说:“可儿,你我夫妻一场,为夫定会保你周全的。”
“唉,可叹尘世之人都不如这只蠕头蛮懂得情义……”薛道禅摇头叹息着。
“不,你错了,”邢书记当即反驳道,“我是一名党员,从一而终是我们的信条。”
薛道禅笑了笑,催促说:“你俩还是抓紧赶路吧,老儒头蛮的尸体如今还在京城朝阳门北大街十号国家文物局大楼内,别等到他们切割零碎泡进福尔马林药水里就晚了。”
邢书记与可儿闻言随即告辞匆匆下山去了。
“多谢恩公搭救。”孙遗风此刻感激涕零,不住的道谢。
薛道禅上前查看了下绑住其手脚的毛线,此乃黄魔的独家法术,刀割不断也解不开,十分的坚韧。
薛道禅深吸一口气,然后双唇飞速的振动起来,发出一束次声波,但见那些毛线渐渐的发脆,随后“噼里啪啦”的崩断了。
孙遗风脱离了束缚,屈膝伏在地上,“砰砰”的叩起头来。
薛道禅淡淡一笑,转身回到寥阳殿佛像后,解开了有良的穴道,说:“出来吧。”
有良此刻早已心如乱麻,自己一直苦苦寻找的二丫竟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且还是只“魇”,九魔一魇,她将来究竟会是个什么样魔头啊。
他低着头,心神不宁的跟在了薛道禅的身后。
“有良!还有媚娘?”孙遗风见到他俩大吃一惊,“你,你们不是困在‘鼍鼓十巫图’里了么?”
“孙遗风,废话少说,薛某此番救你一命可知感恩?”薛道禅语气平淡。
“恩公如同再造父母,孙遗风定追随左右,毕生不离不弃。”孙遗风赶紧说道。
“无需你如此,你只要私下里探听二丫的情况,随时告诉我就可以了。”
“是,是,我一定照办,可是如何才能通知到恩公呢?”
“这是南岳衡山的一个电话号码,有什么情况可以如实对古空禅师说,我无论在哪儿都会与其保持联系的。”薛道禅给了他一张衡山藏经阁的名片,上面有地址电话。
“恩公请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孙遗风瞥了一眼有良,陪着笑打探道,“恩公,有良跟您是什么关系?”
“这你就甭管了。”薛道禅没有正面回答他。
“是,是。”
“孙遗风,我再问你件事。”
“恩公请讲。”
“你们躲在奈何桥下,是什么人使用了‘大搬运’障眼法?”薛道禅的目光犀利的盯着他。
“是老白,他用‘噬嗑针’施的法术。”
“说下去。”
“他说‘大搬运’来自远古祝由术,是巫咸创造的,不但可以凌空移动物品,甚至能够搬动整座城池,制造虚空幻象。神女峰石洞内的壁画‘鼍鼓十巫图’便是药王孙思邈借助‘噬嗑针’以‘大搬运术’营造出来的,里面还可以嵌入一些机关和节点,端的是神奇无比,只可惜……”
“可惜什么?”
“老白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枚来自巫咸的噬嗑针似乎哪里出了问题,内中隐含的祝由能量似乎不能够完全释放出来,也就是说威力大打折扣。”
“哦,打了多少折扣呢?”
“一半都不到,不然的话用噬嗑针营造藏身的虚空即使达不到‘鼍鼓十巫图’的规模,但也不会小很多,如此尸道就不会发现我们的藏身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