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的。」
「你能解决我的所有问题?」
「没错。」
「我每天都被爸爸和姊姊虐待,踹我、打我,不让我吃饭,不让我去看病,不让我洗澡:因为我太常被打,右耳几乎听不见。还有,同学们也欺负我,他们总是在我的营养午餐里加料,撕破我的课本,还曾在我的抽屉里放死乌鸦。有一次,他们在我的室内鞋里放了死老鼠,我没发现就穿上鞋子,结果把死老鼠踩扁了。我的体操服还被涂过精液,书包也被丢到厕所过,连导师也一起欺负我。你说能解决所有问题,那不只强暴问题,能替我把这些问题也解决吗?你有自信,也有成功的前例吧?」
我说出所有问题后,活动家瞠目结舌,眨了好几次眼:但他立即回过砷来,用力点头,表示一切全交给他。
「全部交由我来解决,我会解决妳的所有问题。」活动家继续说道:「为此,需要妳的发言及行动;换句话说,需要妳的勇气。」
「我明白,我不会再逃了。」
我不当洋娃娃了。
我要变成人类。
我要战斗,然后赢得胜利。
接着,活动家立即採取了实际行动。他打电话或亲自造访法院、教育委员会及媒体,替我召集肯帮助我的人;而他考虑到我的精神、隐私及安全问题,替我办了休学手续,并自掏腰包,让我住饭店。他的实行力与行动力着实让我惊讶。非但如此,他还让我上美容院,给我饭吃,替我治疗耳朵。我对活动家并未期待这么多,但他却真心地为我採取行动,我真的很感谢他。老师说得没错,还是有人人愿意帮助弱小孩童的。
我在成厂新家的饭店房间中确认活动家带来的文件,讨论《下后方针。强暴我的四人组已经找到,虽然还没坐牢,却只是时间的问题;爸爸、姊姊和几个同班同学也将在近期受到惩罚。战况如此顺遂,令我非常喜悦。
「莉佳,很顺利!」活动家高兴地报告。「不过,上法院时需要妳的证词,妳得站上证人台,到时请忍耐。」
「我不知道能不能好好说明,不过我会努力的。」
「就算说不好也没关系,只要把事实说出来就行了。」
「我明白了。」
「接着是明天的行程。」
「嗯。」
「得请妳去见见妳的家人。」
「见我的家人……」
「假如只是你们父女之间的问题,倒不必见面:不过,还有强暴桉的官司,对吧?关于这件事,有些需要妳家人……也就是妳爸爸处理的地方,而依照规定,到时妳必须在场。」活动家一脸抱歉地说道。「不要紧,妳不必和他交谈,只是规矩而已,妳只要到场即可。」
「……知道了,我会去,会去见他。」
没错,我不再逃避了。
因为我要战斗并赢得胜利。
「那我告辞丫,明天来接妳。」
活动家将文件收入公事包后,便离开了饭店。
我祈祷一切都能顺利。
隔天早上,活动家载着我离开饭店。熟悉的风景映入眼帘,我知道离家越来越近,但并未因此动摇。我心中的洋娃娃没有出现。
与暌违数週的父亲及姊姊再会,我的内心并未呈现狼狈之态。爸爸对活动家投以嫌恶的眼神,要他人内,对我则是连看也不看一眼;但我并未将视线从爸爸脸上别开,我觉得自己赢了。
活动家与爸爸谈话,我坐在餐桌边一面啜饮茶水,一面看着他们。从旁观看爸爸抖着眼角浏览文件的样子——这个构图令我觉得有趣。我成功了,完美地逆转厂立场。
门钤响起,我起身前去应门,却已无此必要。
因为非礼我的那四个男人踹破了门,侵入家中。
铁橇、菜刀、木刀、电锯……夸张的武装。男人们瞪着我的表情就像在主张为了区区强暴之事而被告是极不合理的,因此他们可以动用私刑。
发挥侠义心的活动家起身,挡在男人们跟前其中一个男人高举铁橇,殴打活动家的头。
铁橇头刺入活动家的脑门,活动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