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放哦了一声,说困了。
夏妤只得出去,原想着在门口等着牧董,再次为夏逢时的事情跟他们说一声谢谢,等了一会,却没有看到牧董出来,不由得奇怪,牧放要休息,牧董怎么还待着里面。
靠近了门边,听到牧董的声音传了出来:“儿子,你真傻。”
“爸,我从来不想认输,我也没有输给祁胤,可是在生死关头时,我看到祁胤把夏妤护在怀里,我就觉得在我面前隔了一堵墙,我一辈子都闯不过去,我没有输给祁胤,祁胤也没有输给我,与其三个人纠结不清,倒不如我退出,腾出地让两个人幸福。”牧放的声音,带着一种陈旧的积压感。
夏妤心里发紧,牧放选择了这样的方式成全她与祁胤,是他这辈子做过让步最大的决定。
有些替牧放心疼,可再心疼也不能解决问题,她的身心只属于祁胤,根本不能以一种同情的姿态待在牧放的身边。
既然牧放做了这样的决定,她便当作牧放失忆了吧,只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他能遇到下一个让他心心念念让他幸福甜蜜的女人。
抬起脚步,夏妤走回了祁胤的病房。
祁胤还没有醒,祁夫人看到夏妤,笑着问牧放的情况,夏妤笑了笑:“医生说牧放的身体没有过重损伤,就是大脑撞击的重了,有选择性失忆,他不记得我是谁了。”
祁夫人张了张嘴:“也是一种福气。”
“他会幸福的。”夏妤笑着。
突然发现握在手心的手指动了动,忙的看向祁胤,然而又没了动静,夏妤不死心,看着祁胤的手,过了好一会儿,真真切切的看到祁胤的手在动,激动的眼泪都流出来了:“祁胤,你醒了。”
祁夫人也是一脸喜色,却不像夏妤只知道哭,赶紧叫来医生。
医生给祁胤检查了一下,说了一句放心的话:“一会儿就会醒过来的,你们要留意他的体温,如果发烧了立马叫我。”
祁夫人人点头头,千谢万谢的把医生送了出去。
夏妤满脸是泪,抓着祁胤的手用力亲吻着。
过了一会儿,祁胤试着睁开眼睛,沉睡得久了,有些不适应,只觉得光线刺眼得很,耳边传来夏妤低低的哭声,眉头一锁,觉得生平最难听的声音莫过于是夏妤的哭声了,这辈子他都不愿意听到。
睁开眼睛,果然看到夏妤,满脸都是泪,真像个小花猫。
牵了牵嘴角,祁胤宠溺的看着夏妤:“小花猫。”
夏妤傻傻笑着。
祁胤紧紧抓着夏妤的手,想起生死的瞬间,只有觉得自己还没有爱够,他还有很多的爱,很多的柔情,很多的蜜意,还未送达。
此刻感觉着夏妤的体温,祁胤尝到了未来有过的满足。
他们要在一起,天长地久。
番外之老有所依(1)
时隔近两月,再次看到心心念念的女人,夏逢时眼眶发烫,在看到心爱女人脸色苍白,日渐消瘦的容貌,心里更是一揪,好似一把刀横在了心头,让他痛不堪言,滚烫的液体滚出眼眶,发颤的双手扶上桑秀茵的脸。
“秀茵,让你受苦了。”爱情不分年段,有爱有情,岁月已老,情意年轻,夏逢时忍不住,一把把桑秀茵揉进自己的怀里。
在里面呆了近两个月,他心里有太多的话想对桑秀茵说,然而当他与她相对的时候,他只觉得喉咙发紧,什么也说不出来。
桑秀茵更是泣不成声,窝在夏逢时的怀里使劲哭着,直恨不能把两个月的委屈忧伤和害怕都化作眼泪哭了出来。
夏逢时哪里舍得桑秀茵哭啊,一听她呜呜的哭,又见她颤动的背,哪里还忍得住,轻轻将桑秀茵带离他的怀抱一点,手指如同抚摸珍世之宝那般轻轻地抚摸着桑秀茵的脸,最后轻柔的擦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别哭了,再哭,就把脸哭花了,以后就不好看了。”
难怪桑秀茵几十岁的人了,心智还如同小姑娘一般,原来都拜夏逢时所赐。
“都老了。”桑秀茵娇斥着,脸色却染上了薄红,见夏逢时眼珠子不错的落在自己身上,又娇羞的伸手在夏逢时的胸膛轻轻锤了两下:“那这么老了,早就被出了老人斑了,早不好看了。”
夏逢时哄她:“谁说的,我家秀茵最好看。”
一来一回中,两人竟从悲中出来,夏逢时拥着桑秀茵,细细说着在里头的事情,世人皆知关进里面的人,尤其像夏逢时这般被陷害进去,暗中有几双手要处他于死地的人,哪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偏偏与桑秀茵说了小半个小时,却没从半句话与苦有关。
经历了近两月没被夏逢时护在眼里的日子,桑秀茵的心态一下子从小孩子阶段成长为大人,若是以前,听到夏逢时细细说着的话,还能当真,如今却是知道夏逢时在报喜不报忧,都被整得进了医院,哪真有什么好日子呢。
便是知道有祁胤的照顾,夏逢时在里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