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几个月,王阳脸上总是洋溢着我从没看到过的幸福。虽然女儿不是他的,但我知道他是真高兴的。”郁芳苦笑,“如果…我们也有个孩子,也许…”
程曦可不这么想,有了孩子就能留住男人的心吗?
该痒的照样痒,要出轨的男人照样留不住,她倒觉得幸亏没有孩子…不过,眼下郁芳心情这么低落,程曦不好直说。
“曦曦,我知道我整天跟着他们,像个神经病,可我就是不甘心呐…”
程曦想了想,说,“你要是真对那贱人还有意思,那这婚就别离了,别人让你不顺,没理由你成全他们逍遥快活,是吧?”
郁芳没想到程曦会这么说,登时从床上爬了起来,定定地看着她。
程曦又说,“但是,为了这种不珍惜你的渣男,耗费你仅剩的青春,值得吗?”
值得吗?
不值得,十个王阳也不值得。
郁芳豁然开朗。
不过,枕头还是照样甩到了程曦脸上。
“程曦,你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做仅剩的青春?”郁芳暴怒。
敲了门,进来送水果的薄言看到这鸡飞狗跳的一幕,一脸茫然,说,“你们继续。”
他关上门,房间传来的笑声肆意张扬。
☆、第40章 chapter40
程姑姑同薄言他们家教授去了海南调研,为期一个星期。
回家那天,程曦天不亮就去了机场,接到程姑姑,提包拿行李,可谓鞍前马后,好不狗腿…
可惜没什么鸟用啊,程姑姑根本不吃这一套。
中午,程曦张罗了一桌好菜,程姑姑连看都没看一眼,甩了程曦一脸冷漠,“不用了,我去食堂吃。”
说完,走到沙发边,拿起公事包就要走。
再回头,嗬,扎扎实实被吓了一大跳。
程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砍了几株玫瑰花枝,用皮筋儿紧紧地缠了,双手高高地举在头顶,自个儿呢,泪眼汪汪地跪到了茶几边的羊绒毯上。
颇有几分廉颇负荆请罪的做派。
可程姑姑怎么看,都觉着程曦这是要唱一台大戏…
“姑姑,我错了,我不应该不跟您商量就带薄言去张家,啊!不对,我就不该带薄言去张家,只有姑姑才是我的亲人,我错了,真的错了,姑姑,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程以瑾有点想笑,真的!
程曦都没跟自己商量,就带薄言见了家长,程以瑾是生气,可气过了,这事儿又能怎么算?
她再不喜欢齐素丽,齐素丽到底是程曦亲妈,她还能阻止她们母女相亲吗?就算她不许程曦跟张家的有往来,程曦真能乖乖听话吗?
程曦啊,惯会阳奉阴违,投机取巧,恃宠而骄!
程曦见姑姑还不动容,心想不好,今天这顿皮肉之苦是少不了了。
她咬咬牙,如同壮士断腕一般,将手里的玫瑰花藤往前一举,“姑姑,你要是还不解气,就狠狠地打我一顿吧。”
程以瑾心里快要笑抽了!
这一幕,落在站在门口的薄言眼里,简直犹如打翻了五味瓶。
薄家家教严苛,却从不体罚,他从小又自束自律,学习生活处处井井有条,压根不需旁人操心,父母平日里对他甚至连责备都不曾有过。
这样典型的中国式教育,他还真没见过。
别人或许没事,用在自己女朋友身上,薄言表示很难认同…
薄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结合这两日程曦如临大敌的神情,以及时不时忧愁的自言自语,薄言猜应该是跟他俩去张家见家长有关…
老师应当是介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