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的袖口扎得紧紧的,方便他处理药材,至于其他地方掩盖的目的——遮住那些无处不在的吻痕。西弗勒斯完全不明白伯特这种像小狗一样喜欢在他身上做标记的样子到底有什么意义。
但是每次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西弗勒斯真的开始有一种名为后悔的情绪在心里漫延。
如果没有那次的主动,这个家伙就不会这么反反复复的喜欢在他的身上做标记,他也不用把自己包裹的这么严实,要知道现在这种天气穿这么严实也会热。
幸好他那被黄色废料充斥的大脑还有几分理智,没有天天都这么在床榻缠绵。要真的这么做,西弗勒斯绝对第一时间就给伯特用没有办法再“兴奋”的“冷静”药剂。
只是西弗勒斯却没有好好想想,明明就是用一点魔药就能消除的痕迹,他为什么要穿这么严实的衣服把自己包裹起来,让痕迹自然消失。
这一点伯特自己明白就行了,真的说出来,怕是最后一点福利也没有了。
“拿着戒指研究了这么久,你到底有什么发现?”西弗勒斯拿着一瓶精力药剂放到桌子上,旁边还放着一些其他的药剂,各色的药剂在不同材质的瓶子里看上去还真的挺漂亮的。
伯特把戒指随手放在桌子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笑道:“魂器这种东西,他的灵魂已经被深度封印了,所以没有任何意识,而这么做的后果则是拉文克劳的冠冕没有‘让人变聪明’的魔力。”
“而且上面附着的一些其他的魔法也都被我破解掉了,所以除了灵魂,冠冕就还是拉文克劳冠冕。我还没有什么好办法能动他的灵魂而不被他发现。”伯特颇有一些遗憾。
“上次与雷古勒斯对战,我使用的魔咒过多,而雷古勒斯还不能做到,似乎传统的教学方式已经限制住了他们的自我学习。”伯特想起这进度缓慢的教育模式就有一些无奈。
现在的教育模式,大概他们都还处在教授讲述示范之后在教授的监督下进行实践,这样理论也不熟悉,实践进度也缓慢,让伯特有些疲倦。
“魔咒书已经早就发给他们了,至于背书方面我相信他们能照顾好自己,前提是你得与他们说明白。”西弗勒斯食指滑过玻璃瓶,眼睛盯着那枚戒指一般的拉文克劳冠冕上。
伯特听得也觉得有道理,所以马上用自己的家徽群发了一条语音,要求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元素魔法初级魔咒大全》背诵下来,并且尽快将《元素魔法中级魔咒大全》熟悉。
初级与中级魔咒大概都算是上游与下游的关系,就像登山一样,踏上另一个阶梯。实际上元素魔法的话巫师升级也并不简单。
魔法等级升级可不是什么自己的魔力越多,施法用的魔力越多就越能表现自己的厉害。元素魔法在巫师的心性上面要求更高,虽说在元素魔法的入门来说比现在的巫师体系更容易,但是真的能继续升级的,除了心性出色、智力超绝或者身体天赋异禀的人都很难升级的。
初级到中级门槛比较低,但是没有办法让自己的身体变的更纯净更容易沟通元素,在升级上就越难。这不是简单的积累问题,从量变到质变,有时候用尽自己的一生都不一定能跨越。
说到元素魔法比现代的魔法更容易入门的原因就是只要身体里有魔晶体存在,无论是虚无的形式存在还是以实体的方式存在,只要有魔法元素波动都能用冥想的形式使得自己调动魔法元素。也就是说现在的哑炮或者一些所谓的普通人都有可能是未来的伟大魔法师。
伯特总归要想办法让自己的小伙伴儿们都能尽快的升级,毕竟他们都是有天赋的巫师,心性或者智力都没有任何问题,更甚至是身体,除了普通的锻炼之外,伯特也教授他们用魔力共振来锻炼洗涤自己的魔力通道的方法了。
用这样的办法经过漫长的淬炼或许可以达到母亲口中所谓的“洗筋伐髓”的效果。
而两本魔咒大全的厚度足以让安东尼等人露出欲哭无泪的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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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巴格内尔看到眼前一片白茫茫的,鼻尖的消毒水气味儿在提醒他这是医院。动动手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被人牵着。
他一动守着他的新婚妻子阿葵拉就醒过来了,蹭的一下坐起身,对巴格内尔嘘寒问暖。
挨过妻子诸如“现在感觉怎么样”“你饿不饿”“冷不冷”等一系列的问题,巴格内尔才有机会问出自己想问的话:“我怎么会在医院?”
“你还问,你就是晕倒在了大街上被人送来的。我接到消息的时候还以为是谁在和我开玩笑。不过医生说你没有任何问题,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了……”阿葵拉把自己知道消息一股脑的全部说出来,细细碎碎叽叽喳喳,巴格内尔却不觉得烦躁。
妻子这样是可爱的,她在关心他,非常关心。
这是爱。所以巴格内尔一直听得很认真。
直到最后,巴格内尔也相信自己是因为太累了才会昏倒在马路上的。可是他的心底一直在说不是这样,不是这样,他忘记了什么其他的事情了。
……
金银铃没有想到自己与宫孚然的重逢会来得这么快,而现在的情况是她与宫孚然在唐人街茶馆相遇了,耳边还有阵阵的叫卖声。
“真是凑巧,守墓人终于从那座墓里走出来了。你这么漂亮,是该多出来走走的。”宫孚然的脸上青铜面具带着诡异的笑容。
那面具上的图腾很简单,却相当古朴。这是古部落的拜物图腾——山,这也在彰显宫孚然的地位在他们的组织之中是相当重要的。
金银铃没有回应他的调笑,只道:“天下之大,无处不可去。”
“是无处不可去,不过可不要我走到哪里你就追到哪里。”宫孚然的折扇轻摇,实际上与他一身的西装革履很不搭配。
金银铃木然着一张脸看着宫孚然,对他的自恋没有惊讶,只是看着他的面具,从面具看到宫孚然的本来面目。
而因为金银铃的深深凝视,这面具竟然就突然从宫孚然的脸上脱落,露出一张足以颠倒众生的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