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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第2页)

费扬古听了这些话,身子僵在原处,最后的那丝希望也随之灰飞湮灭。他忘了,他父亲曾经屡次和他说,领兵之将想把握全局稳操胜券,就不该把得胜的希望寄托在对手的失利上。费扬古不知道情场如战场,沙场上的常胜将军却在儿女情长上,输得一败涂地。

费扬古之后搬到了侧院的书房里住,为了亲政,玄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费扬古早出晚归,奔波于皇宫、索府、军营、安王府之间,一对夫妻,住在同一个大门里,却十天半个月也难得见上一面,偶然迎面遇见,因泽微微一福,说,“爷回来了。”费扬古面无表情的与她擦肩而过,步履匆匆,置若罔闻。

六月中旬,又到因泽的生日,费扬古早就下令因泽不许出府,他进不来,她出不去。鳌老夫人不在了,崇崇不在了,费扬古木然的忙着玄烨的社稷大业,因泽十五岁的生日,过得凄凉无比。要不是夜里躺在阿汝的怀里看着窗外离将军府不远的空中燃起的缤纷烟花,她会以为这世上,只有她一个人了。姹紫嫣红的烟火燃了将近一个时辰,不少人私下议论,这不年不节的放这么多烟火,明摆着是吃饱了撑的烧钱玩。

康熙六年秋七月己酉,康熙亲政。期间苏克萨哈功不可没,他的力主亲政使朝中一大批置身世外唯求自保的臣子开始倒向小皇帝玄烨一边。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局面,鳌拜怒不可遏,就在玄烨亲政的这个七月里,他终于撕下了自己最后的一层忠臣良将的伪装,他首先竭尽全力将矛头对准了导致康熙亲政的苏克萨哈,纵然年轻的皇帝锐不可当,却抵不过鳌拜多年来在朝中苦心经营的深厚根基。剑拔弩张眼看就要鱼死网破的时候,玄烨退步自保将苏克萨哈推到了前台。不能取得稳胜,又尚不危及身家性命,坐拥天下的人是不会放手一搏的。

己未,苏克萨哈及其子姓被赐死,几百年后的清史稿里却赫然写着“鰲拜矫诏擅杀”,其实,他苏克萨哈不过是康熙巍巍帝路上的垫脚石罢了,史书的字里行间永远描摹着胜利者的善意微笑。这月癸亥,赐辅臣遏必隆、鰲拜加一等公,以示安抚。这一局看似鳌拜占尽先机,然而实际上,玄烨只是失去了一个原本不属于他的筹码,却实打实的赢得了乾清宫里睥睨天下的皇权。

一个在大浪淘沙里翻滚过来智勇双全的中年男人,到头来,却不是一个黄口小儿和一个垂暮妇人的对手。

这年秋来,一阵惊风巨浪过后,忽然闲下来的费扬古经常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他知道,再忠心耿耿的臣子,到了关键时刻,也会变为成全英明帝王千秋基业的一枚弃子。因泽曾经对他说,她不会也不能下棋,但是她会尽力不成为弈者手中的那枚棋子。

然而,天地一盘棋,他一直是棋子,她也一样逃不开。

费扬古骤然间异常怀念自己的童年,原来那个围着父母姐姐顽皮淘气的自己曾经生活在那样的幸福之中,原来这世上有两种幸福,一种叫做少不更事,一种叫做蒙在鼓里。伤心失望之后,他不认为自己还想着因泽,可是他却无法解释,为什么他在书房里长夜难眠,为什么明知海棠花开,他也不敢迈进她住的院落去看一眼晶莹怒放的白海棠。

九月秋尽,百花凋零,上午因泽依旧呆在花厅。费扬古逡巡良久,还是迈步走进了那个写满他们婚后欢笑的院落里,如他所料,海棠花凋谢四落,仿若满院的白雪飘飞。他蹲下身,将地上的一簇花瓣抓在手中,那一年的花下初逢,那一年的花间欢情,然而这一年,他却没见花开,只见花落。

身后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费扬古心头猛然一紧,过了很久,他才下定决心回头一望,却见阿汝站在他后面,那一霎那,费扬古说不出自己到底是长舒口气,还是大失所望。细想起来,他又有整整一个月没有看见因泽了。

阿汝轻叹一声,然后将手里的一个墨绿色的锦囊递给费扬古,费扬古没有去接,反而站起身负手而立。阿汝无奈,便蹲下来将地上散落的海棠花瓣装入囊中,最后她站起身,撑开袋口看着费扬古,费扬古犹豫许久,还是把手伸了出来,将手里的海棠花瓣放到锦囊中。阿汝收紧袋口,顺势将锦囊放入费扬古怀中。费扬古走了两步,来到房门前,伸手推门,门没推开,手却停在了门上。

“格格这会儿不在屋里,你自个儿的房间,你都小半年没进了。”阿汝在他身后说着,费扬古低下头,也不知听没听进去。过了很长时间,他将手垂下,转过身把锦囊又塞回给阿汝,扬长而去。

阿汝无奈推开房门,将锦囊系到中厅的八仙桌下,随即叹了口气,难过的说,“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人近在咫尺,思念,却远在天边。蚀骨的相思,他自己都不认,却有人看得真切……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向大家鞠躬,抱歉,由于在弄签约的事情,所以不会更的很快,改回周更,对于不能在奥运结束前完结,我超级鄙视食言的自己。另外,下个月就要考执业医师了,所有科目的书堆起来有一米高了,周更才不会影响复习,医院是我的饭碗啊!

说一下jms关心的事,大家放心,借用青姐的话,我这样的冷文要是v了,那就没人看了!不过完结后就说不好了。

第七章 佯醉美人扶

转眼又到年尾,费扬古早出晚归,心里却总有莫名的忐忑。年前的一天,呼朋引伴的酣醉而归,看见门口狮脖子上的红绸和高高挂起的红灯笼,他的心才又重新安宁起来。不管怎样,她还在,家还在。

大年初三,按例,皇亲贵戚入宫给太皇太后请安拜年,宫门口,费扬古下了马,将马鞭扔给侍卫,稍迟疑,随即大步向前走去。因泽在后面的马车打开车帘,扶着马车往下跳,因为从前每次他们夫妻俩一起入宫请安,费扬古都是将因泽抱下马车的,所以仆从也没上前去扶因泽,穿着花盆底的因泽落地时崴了脚,她“唏”的倒抽一口气,下人忙上前问怎么样,费扬古霍的转回身,盯着因泽,因泽抬起脚,活动了一下,轻声跟扶着她的小丫头说,“没事儿。”随后慢慢往前走,费扬古见了,这才转过身接着走。

慈宁宫中,布泰拉着因泽说话,因泽眯着眼笑,浅浅的梨涡,一副娇俏劲儿,布泰揶揄,“难怪满京城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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