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连忙摇头:“没事,沙子迷眼睛了。”
沙子?连风都没有啊,伊莎贝拉莫名其妙,“我们回去吧,Aaron喝醉了。”
同同喝醉了?!程忆玫吓了一跳。因为得奖的原因,翟晋同一来就被师弟师妹们拉着交流油画的技术经验,她便一边玩去了。
“莹莹,现在很晚了,你跟伊莎贝拉他们先走,我和安德烈送同同回去就可以了。”
“嗯,阿玫姐,那你们小心点啊。”
翟晋同已经喝得很醉了,安德烈架着他,程忆玫在一旁扶着:“同同怎么喝了那么多酒?”以前新年聚会的时候,翟晋同也会喝酒,但只是意思一下,不像现在,满身酒气。
安德烈踌躇了几秒钟,还是没有告诉她,翟晋同看见她和钟生一起跳舞了。
两人把翟晋同弄进卧室,程忆玫说:“安德烈,你可以去煮一杯牛奶吗?或者你们法国人用来解酒的东西。”
“OK。”安德烈点头,转身去了厨房。
程忆玫叹了一口气,帮他脱掉鞋子,又去解大衣的扣子想帮他把衣服脱下来。翟晋同嗅到熟悉的气息,胳膊一伸把对方拉进怀里。程忆玫一声惊呼:“同同!”
翟晋同一个翻身,将程忆玫压在身下,强迫着去亲吻她,并且开始撕扯她的衬衣。程忆玫因为扶他上楼出了很多汗,进门就把羽绒服脱了,只剩下里面的衬衣。
纽扣轻易被拉扯崩开,程忆玫使劲去推翟晋同,可用上的力气毫无作用,“同同,你放手!”
翟晋同就跟没听见一样,胡乱吻着她的嘴唇、锁骨,衬衣领口勒的她的脖子生疼。
“翟晋同,你放开我!”
安德烈听到声音,从厨房跑出来。一进卧室便看到眼前的景象,他拉开翟晋同,一拳打在他的脸上,然后把他拖进浴室,用淋浴头放出的冷水浇他。
一身狼狈的程忆玫回到自己的卧室,迅速反锁上门。
她蹲在门后,脖子被衣服勒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她忽然觉得无比委屈,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涌。
她觉得自己很没出息,都28岁的人了,还哭鼻子!
如果别人欺负她,她不可能哭,会更强硬地反击回去。可翟晋同……她就是觉得委屈,心里难过得喘不上气。
“咚咚咚”,安德烈在外面敲门:“阿玫,你去洗澡吧。我煮了牛奶,在厨房。”
程忆玫擦好眼泪,整理了一下情绪,然后去浴室。洗完澡出来,安德烈正在沙发上铺被子,他把茶几上的牛奶端给她:“把牛奶喝了吧,晚安。”
程忆玫接过牛奶,低声说了一句“谢谢”。安德烈迟疑了几秒钟,到底还是为翟晋同辩解:“Aaron他只是喝醉了。”
“我知道。”程忆玫转身进了卧室。
☆、意外受伤
一早醒来,翟晋同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误。但程忆玫没有给他道歉的机会,把一张回国的飞机票放到他面前。
“你也有好多年没回去了。今晚的,不要误了飞机。”
本来是她特意准备的新年惊喜,现在却成了她驱赶人的利器。
翟晋同站在那儿,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挫败感。他想为自己解释两句,但发现没什么可以说的,于是他拿过机票,坐上当天晚上回国的飞机。
程忆玫一个人坐在窗前,看着天空中零零散散飘落下来的小雪花。巴黎冬天的雪,总是那样小,无法让人体会到白雪皑皑的视觉感。
她在屋子里待了三天。第四天,她戴好围巾,准备出去走走。
楼道上不知谁洒下了一滩水,一双原本就不防滑的鞋加上心不在焉的恍惚,程忆玫“哐当哐当”地从楼梯上一路滚下来。
“哎呦!”程忆玫一阵叫唤,本来以为没多大问题,但稍微一动脚腕就疼得厉害,根本站不起来。幸好楼道上有人下来,把她送去医院。
医生拍过X光后,用冷药布帮她敷着,然后叽里咕噜讲了一大堆她听不懂的话。护士看她一脸茫然,便叫来一个在医院做义工的中国留学生帮忙翻译。
“医生说你的脚扭伤了,没有伤到骨头但有点严重,不能着地用力,建议你把家属叫来接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