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刘铁根的样子实在太诡异了,陈翠兰没敢冲上去问他是怎么回事,就躲在一边,一直等刘铁根走了,她才敢上去。
“刘铁根在小贩家门口掰什么东西?”我觉得这东西可能是关键。
难道说刘铁根是被鬼上身了?根据他这个样子,我还真想不出会是什么鬼。不过我猜测刘铁根手里掰的可能是什么骨灰啊,香灰啊,死人头发之类的东西。我这么猜测,是结合到了后来小贩一家的惨剧,我觉得他家肯定是撞上霉头了。
我问了之后,杨浩皱眉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过陈翠兰说,刘铁根是在掰扯一块饼干。她后来走上去一看,地上都是饼干碎屑。”
饼干,我心头一紧,上次林辉文在米嘉的房间里也掰碎了一块饼干,当时我还觉得他的举动非常奇怪,像是在喂什么小鬼似的,可是我并没有在他身边看见鬼物,我还以为林辉文掰饼干只是他的个人习惯呢。
现在仔细想来,我发现我遗漏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记得当时林辉文掰饼干的时候是一块一块掰的,可是后来我再踩到饼干碎屑的时候,碎屑却只有一点点,把这些碎屑凑在一起,绝对不可能拼出一片完整的饼干来。
想到这里,我顿时觉得毛骨悚然,那些饼干难道是被什么东西给吃了?可是我明明什么都没有看见啊。
杨浩问我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他不知道饼干的事情,我把这事告诉他,他也不由皱起了眉头,刘铁根和林辉文,从现有的信息来看,这俩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怎么会做同一件如此奇怪的事情?
不过杨浩随即道:“饼干碎屑那个,有没有可能是被老鼠或者虫子吃掉了?”
如果说在小贩家外面的饼干被老鼠吃了我或许会相信,市医院的条件很好,米嘉的病房又是在17楼,我觉得有老鼠不现实,并且当时我们都在现场,有老鼠的话不可能没有一个人察觉。
这事一时没有答案,我就对杨浩说,陈医生那边我会小心套话试试看的。杨浩拍拍我的肩膀,让我小心一些,然后就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其实并没有底,我一个初入社会的学生,不擅长套话,以前好像都是我被别人套话。
陈医生帮忙把疯女人弄进了临时办案区,交给了老赵他们,然后和那几个搭手的医生保安一起走了出来,几人边走边摆谈着。
“哎,你说这个女人也真是可怜。老公跳楼,孩子病死,自己又这么疯疯癫癫的。”
“听说她孩子死的时候都十来岁了,怎么她整天抱着个假娃娃,我还以为那个孩子死的时候只有几个月大呢。”
“那个女人疯了嘛,疯子有什么理智?”
他们几个聊着天,见我向他们走去,便问我知不知道疯女人老公跳楼的案子。
“听说当时查了很久,但是查不出任何可疑的人,而且当时一个监控头也拍到了,小贩是自己走向楼顶的,你们警局有没有什么内部消息?”
到了现在,我几乎可以肯定,小贩的死有疑点,此时再看到陈医生兴致勃勃的脸,我总觉得他的脸色很怪,可能是心理作用,我猜测他那老实的面相之下暗藏着阴谋。
“这个,我也才到派出所工作,那么久以前的事情我可不清楚。陈医生,怎么医院里的人对这个疯女人的事情都这么了解?”
“嗨,这个女人抱着孩子来医院的时候,就是陈医生收诊的。她的孩子明明是心脏麻痹,却说自己的孩子是被摔死的。“旁边一个年轻保安说道。
“她疯了嘛,疯子哪有什么理智?”陈医生接口说了一句。
见我轻轻摇头,陈医生看着我问:“我说的不对么?”
停车场的老爷子曾经跟我说过,他怀疑刘铁根是靠贩卖婴儿的尸体发的财,而刘铁根的钱都是陈医生打进来的,我猜测陈医生和刘铁根的买卖脱不了关系,所以,我看他的眼神有些复杂。状巨叉才。
我随口说道:“那女人是在孩子死了之后才疯了的,她不会连自己的孩子是多大都记错吧。”
那几个保安只是想听八卦,见我这儿没有猛料要爆,觉得无聊,给陈医生打了招呼,就散开了。
我叫住陈医生,他问我什么事?”我……我,林大师让我找一个东西,已经,我找到了,晚上他会来救我的朋友,说起来,这事还多亏了你的引见,晚上你要不要一起来看看?“我一紧张,说话有些语无伦次,很担心他会发现我在套他的话。
陈医生却很热情,立刻说好啊,他是米嘉的主治医生,米嘉能好起来,他肯定高兴的。说着,我们俩就一起坐电梯上楼去。
在电梯里,我想了想又问:“陈医生,我记得之前你还在内科那边忙呢,刚才怎么会在妇产科?“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