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刚刚是冬狮郎说的?天哪,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我刚想完就这么说了?不枉费姐姐白疼爱你一场,还攒着钱给你娶媳妇。
我眨巴着眼,深情地凝视着冬狮郎,真想直接把他抱在怀里。
我炽热的目光渐渐让冬狮郎坐不住了,刚刚一本正经的表情这会儿却隐隐有抽搐之感,终于忍不住直接开口:“雏森,不要用恶心的目光一直盯着我看。”
切,真不可爱!
摆脱了我满含爱意的视线,冬狮郎继续:“朽木队长以为如何?”
我们的目光全部集中在朽木白哉身上,等着他开口,可他却木着张脸,既不开口,也没有丝毫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究竟心里在想些什么。
寂静让我如坐针毡,心里七上八下,一步一挪蹭到冬狮郎边上小声嘀咕:“冬狮郎,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这样盯着别人感觉好奇怪,我觉得朽木队长现在压根就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嘛。”
“不要想太多。”冬狮郎看向我,“不管他是如何想的,我不过是希望你不要与他多加往来罢了。朽木队长是四大贵族之首的家主,和我们,并不是一类人。如果只是工作应酬,我自然不会多说什么,但让有心人利用,无心人误会就得不偿失。毕竟,我们都不是队长,并非无可取代。”
冬狮郎这话说的很直接,让我极其不舒服,却无话可说。
静灵庭等级森严,最高决策就是四十六室和山本元柳斎重国,山本元柳斋看中的是实力,不然像更木这样根本不会有机会成为队长。而四十六室看中的是安全,所以才有了二番队的蛆虫巢。我曾经习以为常的平等是不存在的,副队长及以下都是可以舍弃的存在。如冬狮郎所说,一旦被有心人利用,在经过无心之人的传播,那么我很有可能打上对静灵庭有危害的标签,就会被封杀被囚禁。一旦如此,一切的源头,就是与太过光鲜的存在来往密切。
这个人,就是朽木白哉。
心里猛然浮上一股忧伤,渐渐弥漫到四肢百骸,直到整个人被包裹。
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曾经找我商量如何寻回露琪亚的朽木白哉,会对她如此冷淡。最初,他心中就明白,不能给予露琪亚太多光环,否则,只会成为障碍而已。
可现在,连志波海燕都失去了的朽木白哉,甚至连普通朋友都不能好好交往。
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期待蓝染行动,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确定自己选择的道路是正确的。
我并非博爱之人,只是情感让我不能放弃眼前的生命,不过理智让我确定前进的方向,但只有羁绊,让我不顾一切因为自己的私心而坚持到底。
“我不会对她造成困扰的。”朽木轻轻闭上眼,似乎花尽了全身的力气,又恍惚只是我的错觉,我心中松了口气,失落感却抑制不住地漫上心头,挥之不去。我是不是太贪心了,做不成恋人,还渴望能成为要好的朋友。冬狮郎说的没错,于情于理,至少现在,我不要与他往来比较好。
思绪纷杂,清冷的声音却再度响起:“但,我也不会放弃。”
一字一句,敲击在我的心上,我忽而笑了。这样才对,朽木白哉,不应该只是规矩的代言人,理智的代名词,他就应该像这样,有自己的意识有自己的认知才对。好好一个帅哥,可不能朝着糟老头的古板方向发展啊。
“走了,野泽。”朽木起身,整了整衣襟,向我们微微颔首,朝门口走去。
“啊……是!”被叫到的野泽早就坐不住了,拍了拍屁股就跟了上去。
随着朽木缓缓拉开,门的对面却出现了个意想不到的人——蓝染惣右介。
他似乎正准备敲门,看见朽木的时候诧异了一番,直到目光撞上了屋内一群身影才挂上了笑意:“抱歉,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我们才是,占用了雏森的工作时间,非常抱歉,蓝染队长。”冬狮郎打了声招呼,开口解释,“许久没见到雏森,碰巧遇上了,就来看看。”
说的冠冕堂皇,倒并没有乱说话。
“碰巧啊……”蓝染笑,目光隐晦却又暴露地在在场人的身上打了个转,随即放在了我身上,“既然如此,雏森今日就好好休息吧,倒是我忽略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给你放松一下。”
我僵硬,这话说的好像我对他颇有怨怼一样。况且,亲,你的脸上压根就写着相信才有鬼吧!
“呀,蓝染队长,好久不见了。”志波一心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又钻了出来,哥两好地和蓝染勾肩搭背,“说起来上次花街之别后,我们好像许久没有在非正式场合见面了呢。不如这样吧,难得有这么多小姑娘在,我们一起出去喝杯酒,工作什么的,少做一天也没事儿吧。”
“志波队长!”冬狮郎恨铁不成钢地吼道。
“志波队长盛情相约,荣幸之至。”
“哟西,那么我们今天去清江阁,早听说蓝染队长在那里有位红粉佳人,唱的小曲如同天籁一般叫人流连忘返,偏偏这位佳人不随意接客,这次托蓝染队长的福,可以好好见识一番了。”志波一心眼前一亮,相当猥琐地搓了搓手。
红粉佳人?蓝染的?怎么会?他他他竟然……
我不敢置信地盯着蓝染,企图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但一如既往,除了多了些无奈,没有表露出半分。
不可能啊,他的行踪我了如指掌,连他多久回一趟家我都知道,怎么会去花街,上次不是说他去花街是应京乐春水的约么?难道是……晚上?
“这个……”蓝染开口,我满含希冀地看向他,想从他口中听出什么,却完全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带女孩子去那里不太妥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