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吧,若是想家了,可以给漠北写信,朕准了。”
苏赫立马有了笑脸:“谢谢皇上!”
话罢便迫不及待跑了出来。
苏赫走后,顾洵从里间出来了,适才俩人对话,他在里面听得一清二楚。
来到案前看到楚玹霖把玩着那个小马驹,顾洵便调侃他:“哎呀,这玩意我记得小时候常有,如今大了,倒是一次也没见过。”
楚玹霖不理他,把小马驹收了起来:“洵哥若是太闲了,不如再娶一房妾室回去,也好让顾家人丁兴旺起来。”
“……”顾洵掩嘴笑了起来,“臣先谢过皇上了,不过你让他和漠北来往书信,不怕他把我军机密也告诉漠北王?”
楚玹霖闻言失笑起来:“洵哥何必在朕面前装不懂。你明知朕清楚他的一切行为,若是他真写了,朕也不会怪罪于他。”
顾洵:“哦?那臣倒是斗胆问一句皇上,泄露我军机密可是灭族之罪。”
“可若朕也有心想利用他呢?”楚玹霖挑了挑眉,笑意加深,“要不洵哥和朕打个赌怎么样?”
顾洵拱手:“臣,洗耳恭听。”
“朕派往漠北的人来信说漠北王的兵力尚未增加,整个漠北并无参战之意。”楚玹霖反问他,“可若漠北王没有想要反抗大楚的意思,那这苏赫与漠南王之间的联系,会不会是这孩子被利用了呢?”
顾洵也摸不准这个事情。
按目前战况来说,漠北王除了加强防御外,尚未发兵增援,也未有意和漠南王联手。
可上次他们在宣政殿商讨的兵力部署问题,却被漠南王提前知道,并且避开了雍州等地。
而最有可能传消息出去的人,那便是苏赫。
至于如何传给漠南王,这件事情他查过,帝都城内有不少漠南王的眼线,楚玹霖不让打草惊蛇,留着以后有用。
漠南王如今养精蓄锐,即不攻打,也不撤退,若非要说他在等什么,那便是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又或者他在等某个人的消息。
但还有一个问题,这种军事机密是朝廷密令,除了他们几个,无人知道。
那这苏赫……到底是如何得到消息的?
顾洵看着面前这位,一身坦荡毫不掩饰,便问他。
“皇上想赌什么?”
楚玹霖:“赌苏赫可以让朕打赢这场仗。”
顾洵可不这么认为,苏赫虽与漠南王有联系,却也起不到多大作用,在他眼里,依旧把苏赫当做一枚不起眼的棋子。
漠南王也不是傻子,但凡有一次失望,便不再信任苏赫。他们虽清楚苏赫意图,却也不能一再失误丢了将士们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