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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月季纷纷滚落的泪珠,法海叹息的说道:“黄粱一梦。”
“大师?”月季不解的看向法海。
“黄粱一梦,梦中一生、不过现实的转眼瞬息。只是……一梦过后,情爱全消。不仅是对你,今后的他只会留下责任、义务、职责;他会是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除了这些,外界的任何事物都吸引不了他的兴趣。他所有的喜怒不过是应外界因素的需求而表达。”
“傀儡……”
“不是,不过是外界的事物都进不了他的内心。例如:遇到悲伤的事情他也会哭、流泪,却不在有痛彻心扉的感觉。”
“……不……那样太痛苦了……”看着昏迷的张洁岚,月季不忍的摇头。
“依他的性子,如果记得你,只怕他会相思成疾,到时也难免一死。”
法海将近无情的话让月季害怕的打冷颤,死……那是自己最不愿见到的。月季苦笑着说道:“大师,我本以为你懂了;没想到,你依然不懂。”
“我懂你的意思,相爱是两个人的事,可人和妖不同,你们无亲无故;人却又三亲六眷。既有亲人,就不可能再单纯的认为爱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更何况你身上妖气未除,与人相伴只会害他性命。”
“大师……”月季犹豫不决的看着法海。
法海向前走了两步,坚定地问道:“你可愿入梦?”
“我……愿……”说完这话,月季的身形消失在空中;进入了张洁岚的梦中。
法海看着张洁岚脸上满足的笑容,苦涩的说道:“好好地留住你们最后的时光吧,梦里越是甜蜜,你醒来后就忘得越彻底。”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月季再次浮现在空中:“大师……”
“你还好吗?”法海担忧的看着月季。
“……大师,梦里真的很好;好到让人忘却了那只是一场梦,甚至就连明知是梦的我都感觉是真的和公子相伴了一辈子。”月季既满足又痛苦的说道。
“你解开张施主的衣襟。”法海说道。
月季不明所以得解开张洁岚的衣襟,吃惊的看着张洁岚胸口处那朵娇艳欲滴的月季;如血的红色,仅仅是看着似乎要被它夺去了魂魄般……
法海感叹道:“这朵花就是他对你的情,花越美代表着他对你的情越深。这花很美吧……”
月季抚摸着张洁岚胸口的花,既然让我们如此相爱,上天为什么还要如此折磨我们。月季说道:“大师,在我失去花灵之后,可以请大师将我封在花中吗?”
法海难掩惊讶的看着他,说道:“如果他在忘记你之后真心的爱上了其他人,你就只能灰飞烟灭;你真的一点后路都不留给自己吗?”
“后路?不……我不要再痛苦下去了。”月季微笑着说道:“更何况如果他忘不了我,我们就能一同去投胎了。如果真的忘了,我也情愿和他的爱一起走向灭亡。”
“我明白了。”法海无语的看着抱着张洁岚的月季。
“嗯……大师?我怎么在这……”张洁岚醒来看到自己趴在花园里的石桌上。
“施主,已经没事了。”
“没事?对了,我的妻子……”张洁岚想起自己来找法海的目的。
“已经没事了,尊夫人会诞下健康的孩子。”
天亮,张家的人都出来欢送法海。张善德在看到儿子搀扶着儿媳出来,释怀的笑了;从儿子新婚,两人倒是相敬如宾,可总是缺少了一份属于夫妻间的亲密。没想到昨夜的一番长谈,儿子的变化这么大。而张洁岚的关怀让赵解语难言羞涩,自新婚相公对自己总是有礼中带着三分的生疏;如此亲昵的举止还是第一次。
法海告辞后,就听到张洁岚对素墨说道:“素墨,找个时间将花园里那株月季移走吧……”
“少爷?”素墨困惑的看着自家少爷,不是怎么也不让移动的吗?
张洁岚不自觉地摸摸胸口,说道:“如此凄凉的花园总是不太好……”
“相公想换成什么花呢?”赵解语轻轻的问道。
“你喜欢什么花?我们可以慢慢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