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嗯,怎么说呢?如果语妆………不是男人了怎么办?烟儿还会娶语妆吗?”
“不是男人?你又不是女人,本王为什么会不娶啊?就算你变成女人了,本王也敢照娶不误!嘿嘿!”
被子里冒出个小脑袋,冷雨寒钻出被子趴在漠语妆的身上,发觉漠语妆变得有点奇怪!
现在的漠语妆似乎不太喜欢和自己亲近,就算偶而靠的近些,冷雨寒也总能感觉到漠语妆对自己有一种潜在的疏离,为什么会产生抗拒呢?冷雨寒刚趴到漠语妆的身上时就感觉到漠语妆的身体忽然僵硬了,不是男女喜欢的那种僵硬,而是像那种极力抵触厌恶的不自在。
“不是烟儿理解的那个意思,是、是那种?语妆是说,如果,如果语妆”
俊美的面孔羞赧至极,漠语妆吱吱唔唔的表达着,内心想说可话到嘴边却又无法说出口。
“打住!不论语妆变成什么样子,本王都会娶你哒!无条件娶你!好了不?”
柔软的唇吻上漠语妆的锁骨,冷雨寒的手若有若无的滑向漠语妆的身子。
“烟、烟儿!我、我今天不舒服!想、想一个人睡!”
推开冷雨寒起身下塌,漠语妆站在塌下看着冷雨寒尴尬的坐在塌上神色踌躇不安,眸里闪过一丝惊慌,说完话就头也不回的穿着入眠的小衣跑到外厅的斜塌上躺下。
为、为什么又是不舒服这个错口?为什么总拒绝自己嘛!冷雨寒丢人的捂住脸钻回被子里,不想再出去见人了。
冷雨寒觉得这世上没有比自己再悲哀的人了,是自己太过迫切了?还是太过饥渴了?六天内居然被漠语妆冷冰冰的拒绝四次?
“漠语妆,你等着吧,本王就不信成亲的时候你也不让本王碰!!!啊~”
懊恼的蒙着被子大喊,冷雨寒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你在酒里下了药?(1)
凰凤历六百三十四年七月初七,凰笞王爷在凰凤女皇诗晗然的御旨赐婚下,以十里红妆,百人送嫁,黄金三万斤、白银十万斤作聘,备三十二人抬金梁雕凤大轿高调迎娶正王夫漠语妆、侧王夫苒轻尘入凰王守城府,为凰笞王爷诗晗烟此生第二次‘大婚’。
婚典当日,迎亲队伍浩瀚如天龙摆尾游走在凰陌城的大街小巷,凰乐吹打婚庆喜悦之音庄严、深沉、响彻云宵,放眼整个凰陌城尽是一片妖娆艳冶、亮丽如火簇的瑰红之色。
百人举花,千人观礼,婚典场面壮观、宏伟,婚亲宴奢侈豪华,酒浓肉香。莺歌燕舞徐徐,美人月下邀花,共赴一曲霓裳泉影,举世迷殤,羌夜华美。
宴膳共设三千九百九十九桌,每桌共有三百九十九品菜式,取喻意为三人长长久久,此生相依、相互扶持,不离不弃。
流水之宴摆足三天,凰陌城内上下守官无一不前来庆贺,百姓无一不前来探首停驻,朝贺凰爷人生之大喜。
“举杯无酒空常叹,月下怜花伤似人。自古悲欢离合怨,亦生亦死……?该是什么呢?”
城府前院,歌舞升平,一派喜庆吉祥喧闹之景。城府深处,贴着大红喜字、拉满大红喜花布帐的的喜院里,一身红火艳美衣妆的苒轻尘坐在院中的玉石亭上,手持酒粟自斟自饮,眉额掺喜渗忧,精妆细点的水眸黯淡无色,如旷野般深沉无边,幽不见底。
“自古悲欢离合怨,亦生亦死总无痕。”
喜院弯转曲折的回廊里,走来一个素手摇着纸扇轻吟浅喝的淡紫色身影。
“上官临玥?呵呵,月末不是刚过么?喝一杯?”
苒轻尘看到淡紫色的身影,扬眸含笑,替来人斟满酒杯。
“呵呵,烟儿大喜,临玥岂有不到之礼?”
酒杯递到唇边轻酌慢尝一口,上官临玥放下酒杯,飘起的笑容藏着一丝苦味。
“呵呵。”
没有再接话,苒轻尘笑意依然清淡,水眸依然深阔。
凉月冉冉,棉云累起厚厚的小山,穿梭在暖暖的风里,一会儿凝聚,一会儿飘离,一会儿飞散。
月下喜院的小亭里,身姿俊逸风雅的两名绝色男子把酒对饮,相视无言,孤自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