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四少爷,您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您口中所谓的这个‘烟儿姑娘’就是二年前休掉五少爷的凰笞王爷啊!因为她,五少爷这两年吃了多少苦您不知道吗?老爷爱子心切,当然不愿替她身边的男子看诊了。更何况,这、这、这个男子还是她明媒正娶的正王夫!老爷要是允了这事,那安家的脸面放在何处啊?五少爷的辛苦谁人能怜啊!”
安庆华说话的声音很小,冷雨寒动了内力心法才能窃听的到。
安若语这两年受了很多苦吗?安若芙在信里不是说安若语被招为公主夫婿,在宫内过的日子很幸福吗?管家是为了替安沐源不给漠语妆看诊寻的借口吧?冷雨寒在马车内暗暗怀疑着。
“华叔,你说什么?烟儿姑娘就、就是若语的妻主?就、就是熙儿的?”
这个消息太过让安修睿震惊,震惊到无法相信事情的本身。
她怎么能是若语的妻主?怎么能是那个高高在上害若语被囚禁皇宫的凰凤九王诗晗烟呢?
“嘘!四少爷,老爷可是先前就交待过了,不许把这件事情说出来。要是走漏了风声,您还想不想回安家了?”
安沐源下了封口令,谁要是泄露了煜熙的身份,就按照安家府规在安家家谱上除名赶出府院。安庆华小声到不能再小声,和安修睿偷偷说道。
“可、可、可她救了我和熙儿的命啊!”
安修睿还处在巨大的激荡心情之中。不管烟儿是谁,她毕竟救了自己和熙儿,而且,自己已经答应她会替她引介,这可怎么办呐?这不是让自己做一个失信之人吗?
“四少爷,小声点。老爷已经备了五千两黄金作为答谢凰笞王爷对您和小少爷的救命之恩!您和小少爷快点进府吧,剩下的全交给老奴来办!咦?小、小少爷呢?”
推着安修睿往府里走,安庆华绕着安修睿前后看了几遍,都没找到应该出现在眼前的孩子。
“熙、熙、熙儿他,他在烟儿姑娘那儿!”
安修睿指着安府门前停住的那辆像个泥塑般寂静无声不见有人走出来的马车,带着顿音回道。
“啥?我的四少爷呀,您怎么这么糊涂啊!快想个办法把熙少爷要回来啊!”
安庆华吓得傻了眼,双手一拍大腿面,气得跺足生恨,为时已晚。
“呵呵,不劳安公子大驾!本王这就亲自送小少爷回府!”
马车内传来一道女子冰润有力穿澈力很强的话语,车帘被由内挑开,冷雨寒抱着小男孩从车箱内探出身子来,一柄灵刀银光闪闪泛着清冷凉冽的星茫,刀刃直指在小男孩的胸口上。
☆、飘舞,你还记得本座么?
小男孩一脸迷茫的稚儿表情怔怔盯着冷雨寒漠冷无情的面孔上升起的狠绝凌厉,停住了原本开心挥舞着的手臂。
“烟儿姑娘,你要做什么?”
惊觉冷雨寒的想法,安修睿跨步上前想要夺开冷雨寒手中的灵刀,却被泠绾一剑挡在离冷雨寒两米之遥的地方。
“凰爷慢动啊!小、小、小少爷万万伤不得啊!”
安庆华见状,吓得腿脚发软,跌在安府门前。
“安公子放心,只要安家肯替语妆看诊疗伤,本王可以保证,不会伤害小少爷分毫!”
被木红雪、木天香左右持剑护在中央,冷雨寒说出的话有如冰峰在冬日寒雪里划破长空,断层而下撕裂闻讯赶回安府满怀欣喜的绝色美人儿。
“你、你说什么?”
马儿鸣啼,绝色美人翻身下马,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自己朝思暮想了两年的心爱女子,欣喜瞬间化成死水浇在伤痕累累的心口上,泛起无以倾描的疼楚,一张妖冶美丽的面孔刹那间仿如白铅蚀肤戚苦沉痛至极,单薄清瘦的身骨虚如柳竹,经不起任何的雨打风吹。
“若语?”
这还是两年前那个恋着自己胜于生命的男人吗?
惊见安若语忧伤失痛的神色,冷雨寒的心产生一丝动摇,垂眸看向在怀里安静回望着自己的小男孩,情绪上不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