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琛躺在床上,枕着双臂,一脸柔和地看他笑着:“还没消气啊?好了,那你说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消气?”
苏亦唯拿起床头的剪刀,“我下不了手,你自己阉了自己,我就消气了。”
唐琛爬起来,圈住苏亦唯的腰,把他抱到床上,压着他,亲了亲他的嘴角:“阉了我,你下半生的性福就没了。”边说,边挺了挺腰,顶着苏亦唯。
苏亦唯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唐琛腾出一只手,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脸庞,“怎么又胖了些?”
苏亦唯一听,才稍稍平复的火气又上来了。特么的这分明是怀孕了,哪里是胖了!他翻身把唐琛踹开,就要下床。唐琛赶紧拉着他:“胖了也挺好,抱着手感不错。”
说着手就摸进他衣服里,在他腰侧揉捏。苏亦唯一个激灵,推开他,“滚远!”
唐琛嬉皮笑脸地贴过来圈着他的腰:“上来陪我在睡会儿。”
苏亦唯瞪着他:“自己睡,我走了!”心里还是有些遗憾没能阉了他。
他说完转身就走,任唐琛在身后唤他。昨晚一夜没睡,这会儿也有些犯困了,苏亦唯强打着精神,开车去了秦青的医院。
秦青还有一个病人,就让苏亦唯在休息室等着。苏亦唯坐在休息室翻看着秦青的医书,只是上面的内容太晦涩难懂,他看了一眼就脑子发胀,坐在那里打盹儿。
秦青忙完,进来时,就看见苏亦唯窝在沙发里,脑袋一点一点的,他把苏亦唯放倒,拿了一件外套给他盖在身上,然后坐在一旁翻看曾祖父的行医记录。
秦家世代行医,他从小跟在祖父父亲身边,耳濡目染,对中医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记得小时候,翻看祖父的行医记录,好像看到过关于男子怀孕的,只是时间太久了,那些记录也太多,他实在想不起来在哪一本里看到,现在只能一本一本地查找。他身边带的记录本不多,还有好些在老家。
一直到下午四点多,苏亦唯才饿醒了。他看着四周陌生的坏境,一点也想不起来自己怎么来了这里。鼻息间是浓浓的中药味儿,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肚子里的小包子也很争气地踢了踢腿,跟他打招呼。
苏亦唯手一抖,他记得,他上网咨询的结果是:怀孕了。
就在这时,秦青拎着餐盒进来了,看见他坐起来就说:“醒了,饿了吧,我刚好买了些吃的。”
苏亦唯抬头看了他一好会儿,才诧异地开口:“秦哥,你怎么来了?”他又看了眼四周,揉着脑袋问:“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不记得我来了这里。”
秦青知道他恢复主人格了,也不好回答他的问题,只说:“你饿了吧,先吃了再说。”
苏亦唯推开他递过来的饭盒,看着秦青,表情很纠结地说:“秦哥,要不你先给我看看吧,我觉得我好想得了了不得的病。”
秦青只好又给他把脉,然后他抬起头,看着苏亦唯:“其实你知道了吧?”
苏亦唯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他多希望秦青说你好着呢,没病。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苦逼着脸点点头,然后摸着肚子:“他刚跟我打招呼了。”
“恩,”秦青把饭盒递给他:“先吃吧,胎儿很健康。”
苏亦唯还是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他拿筷子戳着饭盒,又看着秦青:“秦哥你再看看,会不会是看错了,会不会是肚子里长了个肿瘤呢。”
“亦唯,”苏亦唯垂着头,秦青双手搭在他肩膀上,跟他直视:“虽然很难相信,但是这是真的,你不相信也得接受。”
苏亦唯拉着脸不说话。
秦青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安慰:“你可以换个角度想嘛,我们这类人,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娶妻生子了,也不会有儿女承欢膝下了,你这样子未尝不是好事嘛,将来有人养老送终,也不至于孤苦伶仃一个人了。”
苏亦唯哭丧着脸:“谁特么爱生谁生去!我宁愿。。。。。。一个人孤独终老,”说道后面,又有些底气不足了。现在还算年轻,一个人有时候也会觉得寂寞,可是起码身体健康,还可以跟狐朋狗友出去玩玩,等将来老弱病残了,一个人了,身边连个说话人都没有。。。。。。想想还真是凄惨。
不过让他以男子之身生孩子,他还是不能接受,他看着秦青说:“大不了老就去养老院,那里面那么多老人,也热闹。”
秦青立马反驳:“你都不看新闻吗?整天报道养老院护工虐待大骂老人,扇耳光什么的。。。。。。”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就算有也是极个别情况,”这么说着,苏亦唯却摸着自己的肚子,感受里面的小生命,如果真的有一个自己血肉相连的孩子。。。。。。
秦青其实希望苏亦唯能把孩子留下,就像他说刚才说的那样,他知道苏亦唯无心找人共度一生,那么有个孩子养老,老年也不至于太凄惨。
“孩子的事,我在考虑考虑,”苏亦唯终于松了口,又想起来,他不记得他怎么来了这里,以前也有过好几次,他睡醒来,记忆跟睡前的衔接不上。
他看向秦青说:“秦哥,你再给我把把脉,我觉得我还有别的病。”
“啊?”秦青诧异了一声,就我这他的手腕把脉。
苏亦唯继续说:“我觉得我好像是老年痴呆了,你摸脉能摸出来不?”
秦青有些好笑地敲了敲他的脑袋,“别乱想,脉象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