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晚点儿就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
“古少爷啊,他快死了——”
“啥?”柳纹绮脸色一白,而其他的家人一听也都傻了,古玉堂一连五天没回来,怎么一传回来的消息竟是……
“王娇,你话给我说明白。”古修齐又急又气的问。
“说是可以,但边走边说吧,不然,你们连他最后一面也见不著了,尤其是你,纹绮,昏迷之前他一直说著一定要见到你的最后一面,因为你是他的最爱,不然,他死不瞑目了。”
她愣了愣,“最爱?”
“啊,别说了,快快快……”
满头大汗的王娇急急催促众人上马车后,就往娇艳楼去。
这一路上,她连珠炮的将五天前古玉堂到她那,怨都是她多嘴惹的祸,要不然,这一切的一切就不会这样了,他要她负责……
但她拿什么负责呢?也只能要洪艳多陪他,但他也不肯。
从上回他二次成亲后,他到那里,至少还会跟洪艳聊天,但这一次,却像个不哭不笑的木头人,一连几天只喝闷酒。
她怕他出事,还要洪艳多注意,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到底怎么了?”大家急死了。
“古少爷说他要走,结果却是到药堂去买砒霜后又折返,他将砒霜加在酒里就喝下去,一下子就口吐白沫、脸色发黑,吓死人了……呜呜呜……”
王娇大哭起来,她哭得很伤心,因为她若没有骗过这一马车里的人,她的娇艳楼就得赔给古玉堂了。
柳纹绮闻言泪如雨下,原来她真的误会他了,他真的是去聊天的,他根本没……
马车急驶到娇艳楼,柳纹绮第一个冲下去,又急忙往二楼奔,但她不晓得他在哪个房间。
“玉堂,我来了,你在哪里?”
“砰”地一声,右边的一个门打开了,满脸泪痕的洪艳跑了出来,一把握住她的手,“快点,他在这里,他快撑不住了。”
她面无血色的跟著洪艳跑进这间豪华厢房,房里有著呕吐后的怪味,但她不在乎,冲到床边,看著躺在床上,脸色发黑、口角还有白沫,黑眸半阖的古玉堂,泪如雨下的道:“怎么会这样的?怎么会这样的?”
听到她的声音,他困难且挣扎的张开了眼睛,眼睛看来无神,像是将死之人。“纹……纹……绮……是纹绮吗?”
“是我是我,你为什么那么傻呢?”
“因为我的日子……太……太……苦了……我爱你……爱孩子……却……但我不怪……你……是我的错……这是现世报……”
“不要,我也爱你,孩子也爱你,大家都爱你,你要撑下来……大夫呢?大夫呢?”她转头看洪艳。
哭肿了眼睛的洪艳摇摇头,哽咽道:“没用了,大夫说没用了……”
“不!我不要……我要你活著……我的愿望里有你啊……别走……别走……求你……我不对……是我不该不理你的……我不该……”柳纹绮泪如雨下。
“我在死前也有一个愿望,你可以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