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溺回头看了一眼。
黑夜中,那边有人影攒动,伴随着皮肉交加的声音,追着她的人竟然瞬间不见了。
徐溺停下来,喘着粗气,心跳久久不能平复。
但是还是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可下一瞬。
一辆车停在她面前。
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下车,恭敬地弯了弯腰:“徐小姐,请上车。”
徐溺防备地看着他:“你谁?”
男人回道:“五爷的人。”
徐溺一下子晃神。
五爷……
傅归渡……?
她茫然地坐上车,这辆车是少见的豪车,不会有错。
渐渐的。
徐溺眼睁睁看着车子行驶进一段僻静地段,梧桐大道无限延展,远处那处宅邸愈来愈清晰,从墙体到立柱垂直而下的藤蔓蜿蜒起伏,恢弘又霸气,昭示着深不见底的权贵。
徐溺是熟悉这处宅邸的。
她来过两次。
这次。
却让她生出不一样的感觉。
莫名的荒芜。
她被这辆车送来,仿佛是被渐渐送上暴君床榻的美姬,那种无力感和半点不由自己掌控的惊慌,正肆虐着。
与过往不同。
她仿佛在这条瑰丽大道上看到她跟傅归渡之间清晰到残忍的阶级有多远,那步入云层的天梯,望都望不到尽头。
车子停下。
徐溺下车。
被带进里面。
一楼偏厅里,她看到了他的身影。
他正坐在窗边看书,月光凄凄地落拓下来,为他铺了一层光痕,眼睫低垂,遮住淡泊出尘的瞳眸,像是幅画卷,浓墨重彩又令人心惊肉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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